陈争沉默下来,“张木如果是个杀人魔,那张易楠……不对,还有殷小洋的死……”
“殷小洋的死应该不涉及命案。
”鸣寒说:“我在医院调到?了殷小洋的病例,她确实?是患了癌,在医院咽气。
不过从?时间点来看,有点问?题。
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在派出所查到?,最早有村民报警说孩子丢了,是在殷小洋去世之后的第三个月。
殷小洋死之前虽然?也有孩子丢失的情况,后来都找到?了。
”
陈争说:“殷小洋的死刺激了张木,他因此开始作案?”
鸣寒说:“一切要等?法?医来确认DNA之后再说了。
你在哪?别?告诉我你要来槐李镇?”
陈争简单说了下审问?赵知的情况,又道:“李嗣峰醒了,我去医院,看他的状态能不能接受问?询。
”
鸣寒轻轻念着“殷疏文”这个名字,“其实?……”
陈争问?:“什么?”
鸣寒也没有想得很明白,但既然?说到?这里了,便没再藏着,“其实?我和村民们接触下来,虽然?他们都知道张木有个儿子,但好像没有人和这个儿子实?际接触过。
”
陈争对槐李镇的了解没有鸣寒这么深,“那说明什么?”
鸣寒说:“他们说张易楠小时候是个病秧子,总是在家,张木不让他们母子出来。
后来殷小洋死了,按理说在张木下地的时候,家里没有人还可以管着张易楠,但他也没有离开过院子,张木不在家,他就安安静静在家待着。
我在想……那时张家到?底有没有这个孩子?”
陈争说:“但后来确实?有个张易楠在南山市上大学……这个张易楠其实?不是张木的儿子?”
市局的队员赶到?了,陈争也已经来到?医院,鸣寒说:“我先和法?医沟通,保持联系。
”
坛子被小心翼翼转移到?水泥地上,里面的白骨被取出,五个坛子里一共放着七具尸骨,全都是五六岁的小孩。
每个小孩的面部?骨骼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,鸣寒说:“是捂住口鼻造成窒息?”
法?医点点头,拿起其中一个头颅,指着枕部?的伤处说,“这孩子后脑被钝器击打过,年龄比其他孩子稍微大一些,很可能和凶手?展开过搏斗,但反抗未果。
”
看着这些小小的尸骸,每个人心中都万分沉重,无法?想象凶手?怎么会对这么多小孩痛下毒手?。
小孩失踪家庭的父母纷纷赶来,看到?尸骨,有的直接昏厥了过去。
多年来他们抱着孩子只是离开了自己,还在其他地方好好活着的愿望,而这愿望在白骨出现的一刻几乎化作泡影。
虽然?此时并不能确定死在坛子里的就是他们的骨肉,但如果不是,这又会是谁的骨肉?
已经在岁月的洗礼中被磨平的疼痛再次尖锐起来,田边回荡着令人心惊的哭声。
鸣寒和法?医一道将尸骨转移到?车上,他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要做,那就是请失踪家庭的父母们提供DNA。
很多父母沉浸在悲痛和恐惧中,说什么都不肯答应,这倒也是人之常情,如果不确定那些尸骨就是他们的孩子,那他们就可以继续相信,孩子还活着。
鸣寒挨个说服,最后一位父亲签字提供DNA样本时,已经是17号凌晨。
鉴定报告随后出炉,槐李镇失踪的七名孩子早已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