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寒的语气轻松起来,“你知?道人长大了有什么好?处吗?”
他在转移话题,陈争心想?。
鸣寒自问自答,“好?处就是随手做的一件不起眼的小事?,可以给小少年留下多年都抹不去的印记。
这是大人独有的权利。
”
陈争疑惑道:“我给你留下什么印记了吗?”
“你看,你都想?不起来。
”鸣寒摇摇头,“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?。
”
陈争争辩道:“你以前不叫这个名字。
”
鸣寒微笑,“原来你对我还是有印象。
时间不早了,哥,晚安。
”
“喝了茶还想?睡觉?”陈争在后面喊道:“你给吕鸥说以前的事?,是料到他会告诉我?”
鸣寒转身,露出?委屈的神情,“吕鸥当时精神消沉,萎靡不振,我才以亲身经历鼓励他,当校园侦探没什么不好?。
”
陈争安静地和鸣寒对视了会儿,忽然看到鸣寒右手拇指正在食指侧边抠动。
“怎么了?”陈争问。
鸣寒刚才那个动作几乎是无意识的,陈争问了,他才抬起手,“长了个倒刺。
哥,有指甲刀吗?”
陈争走过去看了看,也不知?道是不是鸣寒个头太大了,连手上的倒刺都很生?猛,这要不立即剪掉,如?果不小心撕下去了,痛得?钻心都是小事?,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。
陈争连忙找指甲刀,但他离开这儿太久,指甲刀又只有那么小一把,实在记不得?丢在哪里了。
一回头,鸣寒正在撕倒刺。
这玩意儿就是这样,你要没意识到它长在手上,就无所谓,你要是意识到了,它的存在感就特别强,不弄下来怎么都不舒服。
陈争立即阻止,“别撕,会撕烂!”
鸣寒有点?无助,“但是不舒服。
”
陈争拿过鸣寒的手,试着往前拔,但还没用力,鸣寒忽然叫了一声,他吓一跳,“痛?”
鸣寒摇头,“我小时候拔过,把连着的皮也拔掉了,有阴影。
”
陈争皱了皱眉,他也是第一次给人拔倒刺,怎么都不得?劲。
而?有时候就是特别寸,不仅指甲刀找不到,干净的剪刀也找不到,就鞋柜里有一把拆快递的剪刀。
他越拔那倒刺,鸣寒手上的皮肤越是红,他索性?低头上嘴,直接把倒刺咬了下来。
鸣寒:“……”
陈争吐掉倒刺,又看了看,“好?了,去洗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