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争想问问校园侦探的事,对鸣寒的反应很感兴趣,但此时实在不是时候,真的文职警察来叫他们,说会议马上开始了。
省厅的会议室陈争已经来过多次,到了会议室门口,下意识想往左边走以前?他作?为市局刑侦队长来时,几乎都坐在左边。
鸣寒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,“说好坐我们这边的。
”
机动小组的位置在右边,右边的前?排坐着唐孝理,看见陈争,友好地招了招手。
陈争跟着鸣寒走,落座时才捕捉到从左边射来的目光。
孔兵瞪着他,仿佛在说:你的工作?关系还在竹泉市!
陈争低头笑了笑,这些插曲稍稍打消了他再次来到省厅的不安。
这一路上他隐藏得很好,云淡风轻,情绪稳定,但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?样冷静。
这里曾经是他大?放异彩的地方,但因为他与韩渠的紧密关系,他也?曾在这里多次被审问。
会议室渐渐坐满了人,逐渐安静下来,他沸腾的心绪也?一点点退潮。
他看向前?方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过去的种种并没有消失,甚至可能卷土重来。
而他回到这里,正是为了应付即将发生的卷土重来。
这次会议要讨论的重点就是“量天尺”,孔兵作?为郝乐案的负责人,详细叙述了竹泉市警方侦查的全过程。
陈争清楚所有细节,孔兵讲的时候,他的注意力?并不在孔兵身?上,而是在刑侦局的高层、机动小组身?上唐孝理,还有省厅刑侦局局长余星钟。
显然?,他们对“量天尺”已经在函省发展到这种地步并不惊讶,他们手上一定掌握着更?多地方刑警没有的情报。
陈争对余星钟并不熟悉,省厅刑侦局上一任局长是他的舅舅卢贺鲸。
虽然?都是搞刑侦的,但陈争在洛城市局时,和刑侦局接触并不多,和卢贺鲸尚且“不熟”,对余星钟就更?是不了解。
想到卢贺鲸,他下意识扫了扫参会者,没有看到卢贺鲸。
自从退居二线,卢贺鲸就跟消失了一样。
他至今也?不知道卢贺鲸为什?么退居二线。
孔兵汇报完,余星钟肯定了竹泉市在这一系列案件中付出?的努力?,然?后?道:“‘量天尺’这个组织,早前?我们确实已经收到一些情报,但情报比较残缺,我们知道它早就开始在函省活动,但具体的活动是什?么,有什?么目的,却很难把握。
只有像你们这次,出?事之后?抓到人,才能查明细节。
消息不对等,这是我们的劣势。
但不管怎么说,我们总算是抓到它冒出?来的一角了。
接下来,就请唐队来介绍我们已经掌握的‘量天尺’的情报。
”
陈争不禁直了直腰背,心脏在胸膛里激烈地跳动,像是要叩开面前?紧闭着的门。
唐孝理站起,收起不久前?和下属开玩笑的姿态。
“可靠线索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