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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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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邵父深吸了一口气,沉重的不甘远远远超过了邵老爷子那张遗嘱宣读的时候。

    冷静下来之后,他红着眼睛沙哑道:“对不起,刚才失态了。

    ” 论起仪容和修养严颐自问自己远不如对方,见邵父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彬彬有礼的姿态和自己道歉,他的目光难免便带上了两分钦佩。

    要是易地处之,他现在承担着邵父这一腔怒火,那肯定是什么规劝都不能听进去的。

    严颐的处事之道就是用武力和枪子儿说话,这也是最容易留下后患的一种风格。

     “已经很好了,换成我肯定表现的比你还冲动。

    ”严颐拍拍邵父的肩膀。

     邵父勉强笑了笑,侧目看着正在拷贝剪切文件的邵家的保镖,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忽然开口:“不管怎么样,在挖赵韦伯走这件事上,邵玉帛肯定是抱着把我那几个餐厅弄垮的念头的。

    邵家这几个老餐厅十多年前就归我管了,里面全都是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,除了空降进来管理的赵韦伯……如果遗嘱真的是假的,那邵玉帛把这几家老餐厅给我也不奇怪――他吃不下来,也怕自己撑死。

    ” 邵家这几处老餐厅可远不止餐厅那么简单,邵家几乎就是在这些地方发的家。

    从邵衍的祖爷爷开始,邵家人就选择在这些地方落址开业,多少年来楼拆了又盖,他们还是将同样地方的大楼商铺给买下来――这是邵家无法替代和舍弃的根,也是邵家所有酒店里风评最好老主顾最多的几处。

     严颐问: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,现在在你那几家餐厅做主厨的都是赵韦伯的徒弟吧?”赵韦伯把他所有的徒弟都带走了,此举无疑让邵父大伤元气。

     邵父点头,也有些烦躁,他长叹一声,在心中划过种种可提拔的选择,但餐厅里的这些厨师们虽说对他忠心耿耿,真正像赵韦伯那样有才华和天赋的却没几个。

     他心烦意乱地,下意识想再夹个包子吃。

    手摸筷子扑了个空,他愣了一下,然后恍然想到了什么――缓缓地,缓缓转头将视线落在了邵衍的身上。

     邵衍还在哄邵母,察觉到父亲的目光,也把头扭了过来,看到父亲莫名感动的眼神,心头立刻大加警惕:“……你在想什么?” “儿子啊――”邵父搓了把脸,红着鼻子长叹一声,“幸好有你在……” 邵衍的脸色更臭了,但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来。

     ****** 赵韦伯喝地有些醉了,脚下打着飘,他妻子胡梅生地小巧,有些费劲地扛住他一边手臂,尴尬告辞:“抱歉,他可能是太高兴了……” 邵玉帛笑地很温和,甚至亲自起身相送:“我和韦伯这么多年交情了,好不容易有了合作的机会,高兴也是难免。

    我让人送送你们吧?” 他说着就要叫司机,胡梅连忙阻拦:“不用这么麻烦了,韦伯开了车来,我没喝酒,我载他回去就好。

    现在时候不早,也别劳烦司机大晚上工作了。

    ” 她姿态放得很低,邵玉帛也没有推托,闻言便把电话塞回了兜里,和妻子廖和英一起热情地将赵韦伯夫妻送走。

    赵韦伯虽然醉醺醺地,临走前仍然挣扎着道别:“姐,哥,别送了,走了啊!”。

     门关上后邵玉帛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,脸上温和的假笑才缓慢地消褪了下去。

     廖和英长舒口气,有些嫌弃地换下来身上的外套,随手递给靠近的保姆:“这两个没眼色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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