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子,实在是心狠手辣,而心狠手辣的人,一般又比较冷血无情。
不过无论大小姐是个怎样的人,都与他没有关系了,他与这位大小姐不过是萍水相逢,从今以后,大约就永远告别了。
他现在只想找到克服自己体质开始修炼的方法。
想到修炼,他忽然想起了上辈子。
每天子夜观冥入定,凌晨练剑,黎明时分收拾书包去上学。
教室里有很多人,他一直坐在最后的那个角落,将厚厚的课本堆在前面,仿佛就隔绝出了一片不受人打扰的天地。
有一天,这些东西全都被推到了地上。
几个人围住他,嘲笑谩骂了些他已经记不得的话,应当是比“精神病”“哑巴”之类更恶毒一些的词,更多的人在看着。
他蹲下去,将那些东西一个个捡桌面上,然后,它们又被推下去了。
他低头继续捡。
大约,欺负一个傻子实在是一件没有意思的事情,看一个傻子被欺负也不是一项有趣的娱乐,重复几遍后,那些人感到无趣,也就散了。
那天,他回到家里,对他师父道:我想死。
老头子道:不行,你得练剑。
等大乘之后,天地间纵横自如,想不和人打交道,就不和人打交道,啧,快活。
林疏:哦。
他就没有去死,继续练剑。
练着练着,几年时光流水一样过去,师父死了。
他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,该怎么练,还是怎么练,顺便还考了个大学。
后来,渐渐要大乘了,得渡劫。
再后来,就到这里来了。
除去修仙的人可能会多了一点,并且没有避雷针这个万恶之源外,世界对于林疏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同。
上辈子怎么过,这辈子也就怎么过,练剑就是了。
他这种人,要想过得舒服,要么死,要么大乘。
只不过,凭借这具根骨奇差的身体修仙,也太难了些。
他略有些迷茫,脚步便不由慢了。
凌宝清催他:“还不快点!”
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,对一脸凶恶的凌宝清开口问:“外面有很多人修仙吗?”
“怎么,”凌宝清睨着他:“你也想修仙?”
林疏:“嗯。
”
“这倒是简单,”凌宝清倒没刁难他,“儒道喜欢说,有教无类,我们仙道也是如此,只要有天赋,是个人都可以修仙。
”
林疏觉得,既然要挑天赋,那就不能说是有教无类,这位凌宝清姑娘的文化水平有点堪忧。
但理智让他不揭开这件事,他问:“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