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。
他想起小时候做了让父亲不满意的事后，父亲也是这样阴沉着脸，用一双复杂的眼睛看他。
每次看到这双眼，他仿佛被推入一片深渊，怎么爬都爬不起来。
那里寂静，黑暗，有着无尽让人恐惧的魔鬼。
每次被这样的眼睛盯着，他总要病上一段时间。
卡达长大后才知道这是父亲的能力，他是用精神力在惩罚他。
此刻卡达颤抖着，他想要移开自己的眼睛，但父亲身上的威压让他动弹不得，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，他的嘴唇开始不停颤抖。
“父…亲…”
片刻后，卡士赟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，卡达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深渊终于消失。
他想要瘫下，但是他不敢。
若他在父亲面前失仪，接下来等着他是更恐怖的惩罚，那样的情形他不愿意再回忆。
“看来你的精神力最近恢复的不错。
”
卡达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呼吸，就听到头顶处传来父亲的这句话。
“是，多亏了商菲。
”
卡达深吸一口气，“多谢父亲费心。
”
新年晚宴后，他知道了商菲是父亲特意为他选的，因为她的净化能力可以帮助他稳定精神力甚至突破现在的等级。
“嗯。
”
卡士赟对他的感谢并不以为意，“她现在的净化异能还是A级？”
就连卡达在卡士赟眼中只是他野心的一部分，商菲对于卡士赟来说，更只是一个工具而已。
所以商家如何对他而言毫无关系，他要的只是这个工具好用。
当初商菲一觉醒异能就是A级，按照惯例在觉醒后的第一年，随着对个人自身身体与精神力的了解及融合，应该能再往上升一到两个等级。
他没想到商菲觉醒一年多了，竟然一点等级都没有提升。
“菲菲家最近出现了一些变故，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，所以她才没能升等级。
”
卡达连忙帮未婚妻解释。
前段时间，菲菲帮他梳理精神力时，抱歉地和他说起了自己精神力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