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温念初所说,温志远唯利是图,他不会投资对自己无利的东西。
或许有一天,她会不会也被抛弃,像温念初那样……
不!
绝对不行!
哪怕她没有价值,她也要自己活出价值!温家没有价值,但是她还有陆行简,只要可以嫁进陆家,就什么都不愁了。
而温薄言依旧站在原地,他看到了温阮眼中的情绪,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煎熬。
暮色渐沉,温念初刚走出公司大楼,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扣住手腕。
陆宴不知何时靠在他的黑色迈巴赫旁,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,领带微松,一副慵懒的模样。
“上车。
”他不由分说拉开车门,将温念初播到副驾驶位置上,然后走到驾驶位,坐了进去。
他没有立刻启动车子,而且身子靠近温念初,两人挨得极近。
“带你去个地方。
”
“去哪?”她心跳得有些快,但仍然大着胆子用手勾住了他的领带,轻轻往自己的方向一拉,像只试探的猫。
陆宴的手臂横过她胸前,慢条斯理地拽过安全带,金属扣"咔嗒"嵌合的瞬间,他的鼻尖几乎擦过她的唇。
“保密。
”
说完,他就撤离了身子。
温念初看着眼前忽然消失的身影,心里的期待一下子落空,竟有些失落。
车子驶离城区,穿过一片梧桐大道,最终停在一座老式洋房前。
斑驳的墙面上爬满常春藤,门牌号已经模糊不清,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。
“这是……”
陆宴没回答,只是牵着她推开了大门。
院子里,一架被烧焦的三角钢琴静静立在角落,琴键残缺不全,却仍能看出当年的华贵。
“这是贺凌万小时候住过的地方。
”陆宴的指腹摩挲过琴身焦痕,“二十年前那场火灾后,他便将钢琴放在这里,原封不动保留到现在。
”
温念初呼吸微滞。
她蹲下身,在钢琴踏板旁发现一枚小小的金属片那是消防员的姓名牌,上面刻着“陈默”。
“贺总每年都会来这儿。
”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