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念初别过脸,却还是倔强地把涌到喉间的哽咽咽回去:“一点都不疼。
”
陆宴单膝蹲下,利落地拆开创可贴:“三年前你入狱那晚,也说过同样的话。
”
棉签蘸着碘伏擦过她掌心的月牙形伤口那是方才攥拳太用力留下的。
温念初忽然想起监狱探视窗的栅栏,也像这样在她掌心烙下痕迹。
"他们不值得。
"陆宴突然开口,指尖抚过她手腕内侧淡青的血管。
她太瘦了,瘦得能清晰地看到凸起的血管。
第44章当初你怎么不说手心手背?
不值得?
温念初歪头想了想这几个字。
在她这里,很多事已经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说了。
能让她爽快,就是值得。
“你今天也累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
”
有陆宴和陆老爷子在这里,她便放心地回去了,林逸推着轮椅将她送到病房,又叫了大夫给她换药。
她刚才打架的时候动作太大,牵动了原来的旧伤。
温念初捏碎掌心的止疼药,白色药粉簌簌落进水杯中。
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割出细碎的影,像极了三年前监狱铁窗的栅栏。
临走时,陆宴将他都西装外套脱下来,罩在了她的肩头,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香,将她整个人都围住。
温志远赶到医院的时候,才发现事情已经变得一团糟。
他到病房时,陆老爷子正站在窗前,许是当过兵的缘故,即使已经七十多岁却依旧腰杆笔直。
“陆老......”温志远抹了把额头的汗,因为出了太多的汗,衬衫粘在了后背。
事情经过他都已经听说了,是温阮先去老爷子那里说了不该说的话,才导致了老爷子病重。
可是阮阮也是无心的。
这事不能全怪阮阮。
退一步讲,难道温念初就一点错都没有吗?
如果不是她在宴会上闹了那么大动静,也就不会出现这一系列连锁反应,老爷子也不会生病。
所以始作俑者,还是温念初。
“这事我定会......”
“定会如何?”陆老爷子转身,打断他的话,凌厉的眼神看向他,“把念初推出去让她受千夫所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