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小李豪爽地对瓶吹完,整个饭桌一下就?沸腾了起来,一双双殷切的目光看向了千嘉言
饭后,彭依白跟千嘉言坐进计程车里,就?看少年原本还挺拔的脊椎骨一下侧倒下来。
她赶紧伸手把人扶住,“我就?没?看你喝过酒,干嘛逞强。
”
“没?逞强,”千嘉言其实?喝的不多?,说?话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点很轻微的酒气,“我心情好。
”
彭依白也感觉到了。
当时千嘉言和?克里斯之间的气氛看似是剑拔弩张的对峙,但是他的眼神一直是放松的。
不,与其说?是放松,彭依白认为更?确切的说?法,应该是兴奋。
他当时是兴奋的,就?像是饥渴了很久的肉食动物,即将面临一场成王败寇的厮杀。
“我一直觉得,我不喜欢比赛。
”千嘉言顺势把手伸过去,揽住彭依白的肩膀,上挑的双眼微微发亮,就?像是坦诚的小狗,向另一只小狗诉说?着自己?的心事,“但是真的不比赛之后,我感觉生活好无?聊。
”
直到今天,千嘉言也不认为自己?真的喜欢上了比赛,但失去比赛的生活,更?像是被剥离了一种?习惯,感觉就?是缺了一块。
一开始他觉得这?就?是换了种?生活方式,等习惯了就?好了。
事实?上他也确实?度过了一段麻木的时光,每天可以支配的时间一下多?了起来,他开始尝试各种?以前没?有试过的事情,很快发现大?千世界没?有任何一件事能够对他产生足够的吸引力。
“管弦乐团的录像你看了吗?”千嘉言把下巴搁在?彭依白的肩膀上,他能感受到酒精正在?狭小的空间中弥漫和?发酵,迫使他不得不放慢语速,才能字正腔圆地说?话:“哦,肯定没?看。
”
他声音因为喝了酒,有点哑,加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,一股一股的热气惹得彭依白耳周一阵阵地痒,就?连心虚都?忘了,支吾地嗯了两声:“因为、因为一直在?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