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，非常短促地笑了?一声，带有一种心甘情愿的无奈：“你怎么知道了?？”
“刘奶奶说的。
”小姑娘的声音瓮声瓮气的。
“我跟她说了?别跟你说。
”千嘉言有点无语：“这老太太真靠不住。
”
“你就这么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吗？”
彭依白说到这里又有点想?哭了?，她赶紧深呼吸转移注意力，“天那么冷，除了?你还有谁会蹲在楼下?啊，那个男的根本不会为我做到那个地步的。
”
“那老太太是?不是?跟你说得太夸张了?，我就只是?蹲到你爸上楼就走了?，也没多晚，三四点钟吧。
”
“千嘉言，你骗我没够是?吧？”
“谁骗你了?，都?熬到四点了?我不得等五点早点摊开门?，吃个早饭再走？”
少年听出她的哭腔，知道自己插科打诨混不过?去，只得不再避重就轻，应承下?她的话。
“我不是?答应给你兜底了?吗。
”
彭依白想?起元旦那几?天他?每天都?在酒店睡到下?午才醒，她还笑他?说果然学坏一出溜，这就开始熬夜了?。
当?时千嘉言还满不在乎地说：“我已经答应好了?。
”
彭依白以为他?是?答应了?王侯将他?们要打游戏，不好放鸽子，只能硬着头皮熬夜。
原来不是?。
原来他?说的那句答应好了?，指的是?那天在地铁站，说的那句：
“结果再差，也有我给你兜底。
”
那不是?一句漂亮话，不是?为了?让她安心而随意做出的承诺。
就像是?那天晚上明明谁都?知道，她不该回家去住，他?也无条件地支持了?她的决定。
他?是?真的，在给她兜底。
“不对?，”电话那头的千嘉言仍旧保持高度敏锐：“刘奶奶怎么会好端端的跟你说这些？”
“呃……”
这回轮到彭依白心虚了?。
小姑娘在沙发上蜷缩起来，支支吾吾了?两声，就听电话那头远远地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，好像是?叫了?一下?千嘉言的名字。
“你在外面吗？”彭依白赶紧转移话题道。
千嘉言仓促地“嗯”了?一声：“我爸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