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点找不到自?己正在弹的音在哪,下意识地回头看?,想要循着千嘉言的目光找过去,却正好撞进?了?少年锋锐的眼眸中。
千嘉言也在看?她。
两?个人的距离非常近,彭依白甚至能夸张地感受到千嘉言的鼻息。
她赶紧回过头去,手背却还是滚烫千嘉言的手心还笼在上面,但没有碰到她,只是像此刻的乌云压在城市的上空一样,极有存在感地悬浮在她的手背上。
“你干嘛这么慌?”千嘉言带着她的手指又按下一键,“我好像没骂过你吧。
”
“……昂。
”
彭依白感觉自?己的思路有些卡壳,能听见千嘉言在说话,但分辨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,只本能地觉得,自?己应该在这个时候应上一声。
“昂什么昂。
”
她听见千嘉言笑了?一声,就在她耳边,近得好像就在眼前炸开的烟花,很轻,又很重,“看?音。
”
彭依白终于回过神来,为了?掩饰自?己已经?丢失了?进?度的事?实,打起?精神假装看?了?看?谱子,又转移话题地问:“你是什么时候弹的这首曲子啊,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熟练?”
“有点早,”他回想了?一下,“八九岁吧。
”
“?”
“当时我手头上的曲子都?是偏练习曲的,老师就说拿这首给我换换口味。
”
“……”
在千嘉言的描述中,这好像不是一首颇有难度的曲子,而?是巧克力吃多了?,所以想尝一点牛奶饼干。
彭依白再一次在千嘉言两?句随意的话里感觉到了?人与人之间的差异,她忽然生出一种好奇:“你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小孩?”
“很无聊的小孩。
”千嘉言坦言:“我不太喜欢出去玩,有时候我师娘觉得我很可怜,带我去附近的公园跟其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