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种?虚幻的灼烧感。
少年喉间的喉结微微动了动,明知太阳滚烫,还是直视上去:“怎么说?”
怎么说?
总不能?说因为你比我还不懂,所?以?有你兜底我很安心??
彭依白想了想,高情商地摇摇头:“就是突然有感而发。
”
吃过饭,彭依白把两个人?的饭盒都收拾好,扔到附近的垃圾桶,回?来之后从书柜底下的储物?柜里熟练地找到自?己的书,抱着就准备往楼上走?。
“你练琴遇到问题了?”千嘉言心?里还有点在意今天王侯将问她那个问题。
“我练琴不是一直一大堆问题吗?”彭依白好像不太懂他?为什么突然这么问,站在楼梯上满脸爽朗地看着他?。
千嘉言朝她伸出手?:“给我看看。
”
距离两个人?上次上课,也?过去了小二十天,彭依白已经往后又自?己弹了好几条了,听见千嘉言这么说,就把书递给他?,玩笑道:“要给我上课吗,千老师?”
“别叫老师,受不了。
”
千嘉言打开书,翻了两页,就看见上次教过彭依白的地方,被她用红笔写上了标注:
千嘉言说这里要弹慢一点。
千嘉言说这个节奏不对。
千嘉言说这个点的意思是要跳着弹。
她的字体偏瘦,很秀气,红笔细细的,一笔一划就像是被嵌在纸页间交织的红绳。
让他?平平无奇的名字,好像被火淬了一遍,散发着滚烫的光。
其实她也?批过其他?人?的名字,比如万老师说,种?哥说。
千嘉言翻了两页就反应过来,抬头问她:“为什么你这些批注还要带上我们的名字?”
“因为你们对我很好啊,听见我弹错就会提醒我。
”彭依白满脸开朗地说:“所?以?我想把你们的善意都记下来,感觉很多年以?后再回?头看,应该会有很不一样的感觉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