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刘叔了,他没接,但是现在这时间他应该不是在麻将馆,就是在自己家呢。
”彭依白对上万维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的眼神,当下的情绪自然也是意外的,但他们这老楼,每一户没有独立的总阀,要关就得关一层。
她看了眼时间,现在快九点,等着用水的人可多了去了,没时间留给这些情绪,只能当机立断:“这样,我去刘叔家找找,你们去麻将馆看看。
”
刘叔有电动车,彭依白扭头小跑着往居民区外走的时候,想的是到时候坐刘叔的电动车一溜烟儿就回来了,等过了个拐角才发现,少年已经面无表情地跟了上来。
陈叔说水龙头飞了还真没夸张,他刚蹲着的时候她还没太看清楚,现在仔细一看,发现他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湿透了,好像也没有擦,就这么湿着走。
他的发质应该是属于偏硬的那种,今天中午在琴行就能看得出来,炸成那样,收都收不回去,现在遇了水,倒是收回去了,耷拉在眼前,使得眉眼间多了几分阴郁气息。
这附近的楼房都很老,最高不过六层,还有不少人违规搭建,把一些用不太到的小地方改成了小卖铺杂食店,导致原本应该清晰的线路变得格外错综复杂。
好在千嘉言腿长,今天在琴行碰面的时候他一直坐着,彭依白还没感觉到,现在感觉他跨一步顶自己两三步,不管她速度快慢,始终都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维持在三到五米,不太近,也不会跟丢。
俩人连走带跑花了十几分钟,彭依白健步如飞地爬上三楼,好在刘叔人就在家里看电视,听完情况,拖鞋都没换直接背起了自己的工具包往外边走:“那我先过去,依白你帮我看一下厨房里那个热水壶,马上烧开了,它出毛病了最近不会自动跳,然后把电视帮我关一下来,小伙子,给我带路!”
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,过了几分钟,彭依白把被交代的事情做完,才锁上门离开了刘叔的家。
来时紧赶慢赶,往回走总算能舒口气。
下楼的时候,彭依白的手机忽然闹腾起来。
她掏出来看了一眼,是宋汝月。
宋汝月月没钱: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