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棠有点生气了:“分寸个头!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冷!”
洛平一瞥见他的眉梢,便知道他动了几分怒,赶紧顺了他的毛:“好了好了,你也知道,我不怎么怕冷的,何况我也没跑多远,吉摇的知府来通方看看,我陪他喝了几杯酒,说说话而已。
”
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洛平的屋子。
洛平看他还有要追问的意思,叹了口气道:“等我换好衣服再跟你说好吗?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。
”
周棠忽然高兴起来:“你知道就好了,没了你我可不行。
小夫子我来帮你换吧,你看你上次帮我换了,这次换我回礼。
”
洛平侧身让开他的手,冷着脸道:“有这个闲工夫,还不如去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次机会重挫红巾寨,南山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?”
周棠心里咯噔一声,他什么也没敢说过,怎么小夫子会提起?还知道他想利用这次的天灾出手?他怎么知道的?
洛平见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,只得在屏风后径自换了起来。
换上干爽的衣服走出来,洛平坐下说道:“我猜你想用朝廷的赈灾款捣鬼吧。
”
生怕洛平要开始说教,周棠赶紧给自己辩护:“小夫子你听我说,我只是让赈灾款到达的过程稍微复杂点,绝不会让它少一钱的!”
洛平笑了笑:“我知道,红巾寨这回抢不过你。
”
当年的南山军也是在这时候清剿红巾寨的,那时候事情闹得很大,也正是这件事情,最终奠定了周棠在越州不可撼动的地位。
这次无非是殊途同归,而且比上次更有把握。
周棠闻言松了一口气:“你信我就好。
”转头看见小夫子的头发还湿着,他拿来布巾给他擦起来,“小夫子,你跟吉摇的知府聊了些什么?”
洛平知道拒绝也没用,便微微低头,让他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