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做过任何一件对我不利的事,也从没想我索取过什么回报。
他料事如神是他的本事,事到如今我若还不信他,岂不是禽兽都不如了?”
“第三个问题,来到越州之后呢?你是想剿杀盗匪建功立业吗?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,给远在天边的皇上看?”
“我想无论我在这里做了什么,父皇都不会在意吧。
毕竟京城有那么多值得他关注的事情。
”周棠自嘲道。
“哦?你知道京城有什么事情?”
“哼,老二处心积虑招揽群臣,就算不是为了皇位,也是为了摄政王之位。
老三公然不满长子继承制,如果不是父皇压着,恐怕早已杀到朝阳宫了。
其他几个皇子态度不明,但有的掌兵权,有的谋政权,相比之下,我这盏灯是最省油的了。
”
“王爷运筹帷幄之中,洞悉千里之外之事,在下佩服。
好,第四个问题,你想怎么对付越州的匪患?不知慕权兄是否提供了一些建议?”
“他不怎么管这个事的。
他从一开始就跟我说,匪患之事,必须要沉得住气,要我等一个人来。
”周棠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,“想必你就是那个人了。
既然你来都来了,这件事你担也得担,不担也得担。
”
他才不会像小夫子那样给他面子,在他看来,这是笔买卖。
他求贤,方晋卖才,卖的人都上门来了,他为何不买?
“你也不用惺惺作态了,”周棠眉梢微挑,“说吧,我用什么可以买到你的忠心?”
方晋怔怔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摇头笑了起来,感叹道:“慕权还担心你在我手里吃亏,要我说,吃亏得明明是我,王爷你根本无需他的担心。
”
“我需不需要他的担心是我的事。
说吧,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想要的是,”方晋刻意放缓了语气,郑重说道,“我想要王爷的信任,跟洛慕权平起平坐的信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