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听这叫什么话?
好像没有他接不了的梗。
盛书意盯着他看了片刻,问出一句特别幼稚的话:“你是不是被魂穿了?”
见他愣神拧眉,还以为他是不知道魂穿什么意思,“就是别人的灵魂穿到你的身体里,你的外貌没有变,但你的思想意识都已经换了。
”
魂穿这个网络用语,薛泽是知道什么意思的,拧眉是纳闷她这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杂七杂八的?
他问:“你这一年多是看了多少部重生魂穿的小说?”
盛书意:“我哪有时间看小说,远程办公忙都忙死了。
”
薛泽这才想起来,这姑娘过去是拼命三娘,走哪儿都没忘记过公司,“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办公?”
“早就不负债了,我还不能休息休息啊?”
“总跟我待着无不无聊?”
“你有新安排?”
“担心你无聊。
”
盛书意才意识到,他的记忆肯定恢复的都差不多了。
他记起那个满脑子都是工作,帮家里还债的盛书意了,还有他们过去争吵的内容,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些难题。
不然他不会一天都不在北京多待。
于是这天,就在西湖边,盛书意依偎在薛泽的怀里,望向左前方的雷峰塔,她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她说经过这么一遭,算是彻底活明白了,什么名声,规则,条条框框,难题,身份,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。
“我只要你薛泽,其他的我都不要了。
”她扭头指向水杉林方向,“咱俩把红酒行跟茶馆经营起来,再加上我手里的积蓄,也够咱俩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。
”
薛泽笑着问:“真准备养我一辈子?”
“那得看你让不让我养。
”
薛泽的沉默,以及他的眼神,让盛书意终于明白来江城前,江雨为什么要跟她说的那些事。
江雨说蓝姨没去世前,薛泽特别野,他只听蓝姨跟薛老爷子的话,其他人他全当空气。
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14岁那年,薛泽开枪打断陈陆一条腿,薛家人罚他跪祠堂七天,他不跪,让人摁住他跪的,他硬生生的把膝盖磨出血,也没跪一天。
没跪倒也罢了,他还放了把火,把祠堂跟老院全给烧了。
薛家人就是从那次事后,才统一战线的都不待见薛泽。
明明这样一个野的孩子,按道理说,在传统的军区大院里根本不会被邻居待见,薛泽却是那个例外;他在学校里尊师爱幼,从不对任何人出言不逊,看到大院里的孩子被欺负了,他第一个站出来帮。
秦科跟赵临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