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会给薛泽打过去电话,听听他的声音,决口不提家里这边出的事;因为不想再给他添乱。
三个月后,宋瑾出狱了。
也是在宋瑾回家里后,盛书意才知道她过去几个月都经历了哪种非人的折磨。
高越知道宋瑾跟时律偷摸恋爱好几年,一直没戳穿,觉得儿子也就是玩玩;哪知道某天时律竟然跟家里主动提不想回国,想留在美国。
留在美国意味着要放弃家里这边,选择了宋瑾。
高越无法再忍,先派人去了美国那边把时律的手机没收,限制他的自由,然后包下整座酒店,将宋瑾绑去那里,让好几个男人进到房间里。
考虑跟盛家这边的关系,高越并没把事做的太绝,只想让这些男人脱光她的衣服,跟她拍拍照,能骗过儿子那边就可以。
“我得谢谢时天。
”宋瑾笑着说:“是时天冲进去护下了我。
”
她说这些话时,眼神中全是释然,没有半点对高越跟时家的恨;盛书意问她:“小瑾你后悔跟我小舅吗?”
宋瑾摇头,“从没后悔过。
”
不知道为什么,盛书意从她的眼神中竟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所以,当宋瑾决定去瑞士留学,坐飞机飞苏黎世那天,盛书意也定下了飞北京的机票。
还是没有告诉薛泽,不是要给他惊喜,是知道他现在忙的厉害。
憶会所被贴了封条,消防不达标,限制整改;站在门口,盛书意抬头看了看11楼方向,眼睛逐渐灼热发烫。
马上进入10月,为了迎国庆,长安街上挂满红色灯笼;看看那边的灯笼,再看看门上贴的封条,她立刻崩溃大哭。
她跟薛泽的家没了……
从没有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过,就连过去被母亲打,她都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。
那晚她就靠在会所门口的花台上,待到快半夜,才在长安街上慢悠悠的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