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命运,拥有别人遥不可及的地位和身份,连自己生命都漠视的男人,他人生死又与他何干?
见她迟迟不过来,薛泽吐口烟圈,轻佻的冲她笑了笑:“你坐过来还是我过去?”
他的语调还是很轻缓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,他人命运再因他变得不堪,也与他无关。
盛书意突然有种不认识他的感觉,“我以为你跟我小舅一样,跟那些人都不同。
”
薛泽眸底的笑意更浓:“然后发现,其实我也是个烂人?”
“你到底对秦家做了什么?”
他反问:“秦易想对你做什么?”
“只是普通的同学聚会,秦易他什么都没对我做过。
”
“好一个只是同学聚会。
”手指轻弹下烟灰,薛泽看她的眼神有些许失望,“我得收回我以前的话。
”
静默数几秒,盛书意听到他说:“你这姑娘根本就养不熟。
”
摁灭烟卷的时候,薛泽看到自己袖口上的“一”只觉得是种格外讽刺,“回去吧。
”
站起身,他朝楼上走,未曾回头看过她一次。
注视着他背影,盛书意有种像是又回到08年刚认识他那会儿,第一次向他告别,他也是连头都不曾回,只淡声问她句:几点走?我让江雨送你。
明知这是他告别的惯用方式,盛书意还是决定问出口:“薛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。
”
薛泽停下了脚步,唇边泛起苦笑:“是你不要的我小书意。
”
……
走出院子十几分钟后,看到那辆全是数字1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朝山下开,盛书意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薛泽是真的不要她了。
薛泽走后的一个多小时,秦易给盛书意打来电话,跟她说今晚回不来了,哥哥秦淮在北京那边闯了点祸,父亲气晕过去了,他得跟家里的二叔去趟北京。
闯了什么祸,秦易没说,盛书意也就没问,毕竟家丑不可外扬。
第二天回的江城,从父亲盛良海口中才得知秦淮在朝阳区一会所喝嗨了,把一京圈公子哥给打了。
盛良海之所以知道这事,是秦易他爸一早打来电话,因为秦家一直都知道他们盛家在北京那边有王民安这个大院的亲戚,想让王家人出面保下秦淮,因为打的那家公子哥跟王家沾点关系。
于私,两家是世交,于公,两家是合作关系,秦家这些年也没少帮衬盛家。
没有推脱,盛良海下午就定机票飞了北京。
结果盛良海去了也没用,王民安说秦淮打的人是京区那大院里,他根本够不着跟那个大人物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