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泽从车上下来,没有走向一旁的盛书意,而是走到路那边,拿出来手机拨通她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,还跟去年那样,走在梧桐树下,问她今晚住哪儿,什么时候回江城。
盛书意把手机放在耳边,手里转动着梧桐树叶,扭头看看他,与他隔着马路并肩而走,“明天下午的飞机,今晚还住北京饭店。
”
薛泽问:“要不要去我那儿坐会儿?”
“今晚我可能出不去了。
”因为她住的房间就在时律隔壁,对面住的还是她爸。
她岔开话题说:“怎么办薛泽?我这会儿心里好难受。
”
“因为我让江雨出手帮了你们盛家?”看到她点头,薛泽轻笑:“没听过一句话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肥水不流外人田,我这个女婿帮自个儿老丈人不是理所应当?”
“哪是女婿。
”这话把盛书意逗笑了,她随口接了句:“你家里又不会让你娶我。
”
薛泽的脚步突然停下。
耳边静寂,手机听筒里没再传过来他的声音,盛书意扭头看向他,目光交汇时,听到他说:“小书意,我家是我家,我是我。
”
言外之意:我薛泽想娶你。
003131试探
傍晚的风微凉,拂过脸颊,听筒里传来一直想要的答案,盛书意再无法掩饰脸上的笑容,她始终冲薛泽笑着,没有半句语言。
她得承认,其实她刚才并不是随意的说出那些话,是她心里始终缺乏安全感,才会小心翼翼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,试探薛泽的反应。
当听到薛泽那句:我家是我家,我是我。
她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石头才彻底放下。
因为从这天过后,她再没试探过薛泽。
而她回馈薛泽的,是当晚父亲和小舅都睡下后,偷偷来到长安街的那家会所待了近三个小时。
来到会所,盛书意先去的衣帽间,将薛泽常穿的衬衫都拿了出来。
谁能想到,20岁的小姑娘,大半夜的跑到一个成熟男人的住处,不是要跟他拥抱接吻做爱,而是用针线,往这些衣服的袖口,全部都绣下了“一”。
也是在这晚,薛泽才知道“一”并不只是她的幸运数字,还是另外一层含义:只属于她。
盛书意有个怪癖,只要是她的衣服,她都习惯性的在袖口或是衣摆处,绣下“一”。
在她这儿:“一”等于意。
“一”等于是她的专属标志。
她也只给薛泽的袖口绣过“一”。
盛书意心里其实很明白,她这种行为挺中二的,但是当薛泽知道她绣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