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招呼,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轻的,无一例外。
年龄小的路上碰到薛泽,也都会客客气气的喊他声:泽哥。
某天薛泽来的早,车停王家门口,在院子里浇花的王民安看到他,连忙叫住他:“薛泽,秦科他们几个最听你的,改明儿说说他们,别总开着车去炸街,放暑假了,路上骑自行车的孩子们多,影响不太好。
”
“放心吧安叔,明儿我就把他们车钥匙都给收回来,保证他们一个个的都得消停。
”从后备箱拎出来几瓶酒,薛泽进院里,“贵州的朋友送过来的,我不喝白的,您留着喝。
”
“这可不行。
”心里虽然馋酒,王民安还是摆手拒绝,“哪能喝你的酒。
”
“您这是又跟我见外了。
”
时翠琴出来圆场:“收下吧,孩子的一片心意,瞎客气什么。
”
盛书意跟时律从对面院里出来,看到时翠琴把薛泽请进屋里。
时律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,是关于薛泽的家境身份。
短短几句话,让盛书意瞬间明白为什么那天在会所问薛泽的身份,他会是那副反应;因为换成是她,她也会不悦。
也是在这晚,走在梧桐树下,接听薛泽电话的时候,她主动开口:“薛泽,我想去外面逛逛。
”
隔着马路,薛泽看了看她,低声问:“不怕你小舅出来找你了?”
“他跟同学看电影去了,估计得大半夜才回来。
”
“不早说。
”
薛泽回去开车,在大院外的那个路口等她;等待的过程中,想到江雨说的话:不是薛泽?别跟我说你整天往我家跑,就为了跟小书意搞纯爱。
一开始他没明白过来什么是纯爱,上网搜了下,他也觉得有点纯爱的那味儿。
除了那天冲动吻了那姑娘,这几天连手都没牵过,从城区大老远跑过来,就为了能隔着马路看看她,听听她声音,想想也是幼稚。
不过,他还挺享受的。
因为盛书意所带给他的这种静谧时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