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都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要拒绝,从此只当彼此生命中的过客;可是当走近,确定袖口的“一”是出自她之手,她又不甘心跟这个男人当过客了。
“怎么还哭上了?”薛泽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,“跟小男朋友吵架了?”
19岁的小姑娘,心思略微有些单纯,没听出来是在套她的话,她如实回答:“我没男朋友。
”
薛泽突然就笑了,仿佛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瞬间消失,身心都得以放松。
他一早开车过来,天那么热,还特意穿上这件被她亲手绣了幸运数字的外衫,早饭跟午饭都没吃,坐在车里一直守着;因为在这个大院里,他这个小辈儿的身份跟名声一直是反面教材,王家也不会同意让盛书意这样干净的小姑娘跟他走近。
为了不让她遭受非议,他只能在这条出大院必经的梧桐大道上守着。
车子驶出大院,薛泽才又问:“昨儿跟你一起的那个男孩是谁?”
男孩?盛书意搜寻了下昨天的记忆,只有小舅时律,“穿白色T恤那个?“
见他点头,她解释说时律是她小舅,是她妈妈同父异母的亲弟弟。
她的声音绵柔细腻,听的薛泽身心都很是舒服;慢条斯理的开着车进城区,到长安街上他刚盘下的那家会所,看到她的短发又被风吹乱,顺手帮她抚弄好,才问起她:“怎么把头发给剪短了。
”
“太长了,吹头发太费时间。
”盛书意不会说剪长发是因为当时太想他。
那是在离开他后的第三个月,某天看到网上说剪掉三千烦恼丝,能快速忘记一个人,她想开始新生活,狠心剪掉快到腰间的长发;可是头发剪短了,还是没忘掉他。
“剪这发型像个高中生。
”轻轻揉了下她的头,薛泽看她的眼神充满宠溺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拐回来个未成年的学生。
”
向来不近女色的老板对一个女孩这样关怀的举动,会所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朝盛书意那边多看了几眼。
会所重新装潢后还没正式对外营业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