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瑶光来到近前,规规矩矩行礼。
“见过皇兄。
”
“在这边不必拘礼了,唤兄长便是。
”傅瑜微笑着道。
他将傅瑶光扶起,也没让晏朝行礼,将房中侍奉的人尽数屏退,只让人去传酒楼备好的晚膳。
傅瑶光挨着晏朝坐下。
她同傅瑜一贯不亲近,京中许多同她相识、一同长大的宗亲世家子弟,幼时玩得好的她都是唤哥哥,可从来她见傅瑜都是唤一句“皇兄”。
从前在宫学读书时,他倒是也会应下她的一些不出格的请求,甚至允她出宫去玩,只不过她这位太子哥哥对谁都是一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架势,便是待谁好,说破了天也就只是三分好。
傅瑶光悄悄看了眼晏朝。
她是今日方知,皇兄和晏朝的关系竟是真的很不错。
想起这两人平日里见面时冷冷清清的情形,又觉着情有可原。
都是这种闷葫芦一般的寡淡性子,一般人大抵也交不来。
她一边吃一边胡乱想着。
用过晚膳,换了茶台上来,傅瑶光想了想,没让旁人来奉茶,主动起身煎茶,而后敬给傅瑜。
“瑶光敬谢皇兄。
”她没说缘由,只是十分诚心地说道。
傅瑜笑着接过。
“自家兄妹,不须如此。
”
傅瑶光又给晏朝倒了一盏,却只是递给他茶盏,什么都没说。
晏朝接过,极自然地将她揽到身旁,从一旁推过来另一只满盈的茶盏。
“你这茶你若是喝了,晚些时候又睡不着了,给你准备了梨汤。
”
“从前你我还笑陆文清无状,如今我看,你同他也没什么差别。
”
一旁的傅瑜瞧了半天,而后笑着感叹道。
傅瑶光有些好奇,“皇兄也见过陆文清?”
对于晏朝的这位表兄,傅瑶光只当初在定州时见过一面,被他留下的茶摆了一道,又听晏朝讲了些他和临川江家姑娘的旧事,着实是没留下什么好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