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问题的是调盏中的蜜。
当日父皇亲手给她的好东西,无色的春毒,味道却是甜腻的,谢瞻却不好甜食,若是加在其他吃食里,谢瞻断不会碰一口。
这毒大约一个时辰便会发作,和青楼教坊里那些东西的药效差不多,只不过若是当着借着药性找人纾解,最多不出三个月,人便会虚弱地连卧病多年的老妪都不如。
若是自己一个人撑过去,那便只会发一身汗,睡一觉便没事了。
父皇给她这玩意,其中意味不言而明。
只不过她却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,特意去让琼珠假作说漏了一般,让傅琅玉以为,她今夜不择手段也要留下谢瞻在她这里过夜。
傅琅玉是真没让她失望。
只是看谢瞻这模样,竟是不大想走。
思索片刻,傅瑶光轻笑了笑,而后道:
“说起来,端王郡主同你本也是要成亲的。
”
她看向他,“如此说来,我现今反倒是多余了。
”
谢瞻沉默着,打开汤盅喝了些,望向她的神情里带着歉意。
“我会解决好这些。
”
“怎么解决?”
傅瑶光倒是当真有些好奇。
谢瞻并未正面回答,他的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冷色,朝她望过来时,几欲让她想起当年他逼宫杀进皇城时的模样。
“待我一统天下,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。
”
“本也没说听说过哪朝哪代的皇后同时有许多人的。
”
傅瑶光笑着反诘了句。
她将餐盒下的那方丝帕拿出来,瞧了瞧,笑了。
“谢瞻,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。
”
傅琅玉怕是真的觉着,她至今仍对谢瞻念念不忘,一听到她让琼珠放出去的消息,只怕是都没闲着。
说不定待会谢瞻再不过去,她的人还要来找。
“不过是普通的绣件罢了。
”
谢瞻拧眉看了眼,不动声色地放在一旁,淡声道。
“这上面绣的,可是石榴。
”
傅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