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谓‘春云浮空,流水行地’,谢瞻这幅,没有神魂也有形貌了。
”
晏朝言罢,将手中那副递给她。
傅瑶光被他这幅不咸不淡的态度堵得不上不下。
她看他一眼,低哼了声。
“晏大人不愧是丹青大家,随口点拨便让人觉着醍醐灌顶,现下再看,我倒是也觉着顺眼了。
”
她手中拿着他方才递过来的画,画中的她在御花园中,怀中抱着一只猫儿,裙边趴着另一只。
“‘春云浮空,流水行地’,如此看来,谢瞻落笔颇得画圣之意蕴。
”
她看向晏朝。
“晏大人,若这画没有什么问题,挂到你书房里怎么样?”
晏朝默不作声看她,对上她明亮又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。
他慢悠悠点点头,“公主若是喜欢,不如挂到卧房如何?”
话是这般说,下一刻他便从她手中接过那副画,扔到另一旁。
傅瑶光看他动作,笑着反问:
“不是要挂去卧房?”
晏朝似笑非笑看她一眼:
“等刑部清点过的,臣亲手为公主挂到卧房。
”
“好呀,晏大人说话要算话。
”
傅瑶光看他一眼,又道:“最好再挂一副晏大人自己的,也好让我比比,到底谁更好些。
”
她随口同他胡诌着。
实则相处这么久,她对晏朝这人也还是有些了解的。
至少这会,他是当真没怎么生气的。
想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还得感谢谢瞻。
若非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使人在晏朝面前提这些事,今日乍见这些,晏朝必定会不悦。
傅瑶光看向晏朝。
他垂着眼,面上什么神情都没有,只一幅幅将锦盒中的画卷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