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的事了。
看落款是四年之前。
她看向晏朝。
晏朝没什么特别的神情,随手又打开一副。
梨花桃花争相绽开,花瓣漫天飘散,绯色红裙的少女踮脚折枝。
那两名刑部的属官早已退至一旁。
不敢再看,更不敢告退。
毕竟他二人打开这锦盒之前,也没想到这一盒子画作,画中人都是公主。
傅瑶光看着一幅幅人像,俱是不同时候的她。
她不知道谢瞻是何时作的画,可画上景色衣裙她俱是有印象。
看画轴和装裱的工艺,也确是京中不同时期的技法。
她扯扯晏朝的袖子。
“我觉着画得不如你好。
”
晏朝也没看她,仍是一幅幅地展开,看一眼,放到一旁,淡声反问:
“公主见过臣这般装裱起来的画?”
傅瑶光一滞。
她自然没见过。
眼见他又打开一副,是她在行宫马场飞身上马时的样子,青丝挽起,飞扬而飒落。
这是今年的画。
傅瑶光一瞬间想起来,这是她重生之前最后一次和谢瞻出去玩。
谢瞻身边的青书也曾亲口告诉晏朝,她那次说她非谢瞻不嫁。
“……”
她想说点什么,尚未来得及,便见晏朝拿起有着同样画轴的另一卷展开。
画上是她的半张侧脸,下面是烈马鬃毛,她回过身望过来,颈下耳边的两颗小痣,依稀能辨是她。
是很少见的人像画法。
这个视角实是太近了。
晏朝瞧了半晌,放到一旁,又拿起另一幅。
傅瑶光挨着他,往他身上蹭了蹭。
他随手扶了她一下,又去看另一卷。
“这些画远不如你当年给我画的那些神话故事生动。
”
“谢瞻画技不错。
”晏朝淡声道。
“不好看。
”她小声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