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则安一一应下。
“琼珠,备笔墨,我要写信。
”
看着周则安退下去安排,傅瑶光坐在殿内思索片刻吩咐道。
晏朝回府时,傅瑶光也还没睡。
他洗沐过躺下,身旁的人便将他拥住。
“没睡?”他顿了顿,问道。
“嗯,外面是什么情况?”
“定远侯本已判决,现又被重新问审。
他应是同谢瞻达成协议,此前故意拖延时间,托着刑部和他硬耗。
”
“你现在是调到三司了吗?”傅瑶光闷声问。
“陛下并未明旨,但确给放了权,不过也得看这案子最终如何,说不得到时候臣要和定远侯一同去流放。
”
这个时候,*他竟还有心思讲这些玩笑话。
傅瑶光拧他的腰。
“你若是流放,我可不陪你,到时候你流放到什么偏远地方做苦工,我就再寻几个漂亮少年来和我作伴。
”
“那也很好。
”晏朝沉默片刻,低声道。
傅瑶光不爱听他这话。
想了想,掐他道:“你心里真的觉着很好?”
“我想找漂亮少年,可不需要你先去流放,我现在就可以找。
”
他没动静了。
良久,傅瑶光低声道:
“你分明不愿意,还这般说。
”
“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心口不一。
”
晏朝环过她。
“公主说得不过是气话,臣知道。
”
“……”
傅瑶光往他怀中蹭了蹭。
“谢瞻的案子,很棘手吗?”
“是,也不是。
”
“他大抵是知道这次陛下不会容他全须全尾地出天牢,虽然不知他现在何处,但他府中装成他样子的那个人日日在他书房里,可就连和定远侯联络的那些信函都没来得及销毁。
”
“他私逃出京,想来应也是仓促,顺着他留下的那些东西查查朝中还有何人和他有来往。
”
傅瑶光轻声道,沉吟片刻,复又开口道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