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帷幔和衣上了床,勾过她的脸便覆了下去。
“想看我吃醋?”
他在她颈间重重地吮过。
“喜欢在我面前提谢瞻?”
晏朝解下她发鬓间的珠钗环佩放到一旁。
“还想在我面前给谢瞻回信?”
他单手撑在她上方,另一手解了腰间的玉带钩塞到她的手里,他弯了弯唇,沉声慢道:
“公主可要拿好了。
”
“若是掉了,到时候公主又得哭了。
”
“真的不是谢瞻的信,在桌子上,是父皇写的。
”
傅瑶光下意识握住他塞过来的玉带钩,低声重复道。
“不是么?”晏朝不置可否。
他从袖中抽出另一封信,放到枕边。
“那封信不是,那这封呢?”
傅瑶光偏过头看,一见便觉着血气往上翻。
纸笺是她宫中父皇特赐的、镂着海棠花的金笺,是她受封号那年贡进宫的。
她从旁拿起,抽出里面带着金纹海棠花的信笺。
确是她曾经写给谢瞻的私信。
其实只是寻常的邀约,约他去赏梅花,只是上面的名头是子慕,是谢瞻的字,落款落的是瑶光,她当时想写瑶儿,但多少还是有些害羞,又不愿落安华公主的封号,觉着生分。
但这些其实也都不是最主要的。
她转过来望向晏朝。
晏朝见她认出来,眸光也从纸笺上收回。
“公主的字,写得不错。
”
他语气淡淡地赞了句,“和晋王不相上下。
”
傅瑶光也有些懊恼。
这封信不用问也知道,还是谢瞻让他的人故意拿出来的。
她摹谢瞻的字,早些年写得还不算是像,近几年的,几乎能以假乱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