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是他,可在今日之前,她都一直以为那人是谢瞻。
“所以那日是你在宗府外给我画画,是吗?”她轻声问。
晏朝看她一眼,似笑非笑问她:“不然公主以为是谁?”
傅瑶光抿唇不言语,片刻后看向他小声道:
“我确是没想过是你。
”
“在那之前,我同你说话,你都不愿意理我。
”
晏朝沉默。
她说的是事实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,他心里对她是刻意回避的。
有她在的地方,他总忍不住去留意她在做什么。
若是在窗边,那她的目光定然是落在檐下的鱼池中。
若是在御花园,那便是在折腾太妃娘娘的几只白白胖胖的猫儿。
她在,他便不能专心。
甚至会静不下心。
她第一次问他,要不要去野炙时,他几乎立时便要答应她。
可他不仅仅叫了他,除他之外,宫学中好些人都会去,甚至她是最后问到的他。
会问他,想来还是出于礼貌,有他还是没有他,于她而言大抵也都没区别。
她从不缺玩伴,他也不会做她众多玩伴中可有可无的那一个。
只是她去京郊野炙那日,他在府中枯坐一日,读不进书,也不愿作画。
晏朝探手绕过她的颈,似是想使力又有些使不上。
“瑶儿,过来。
”他低声道。
傅瑶光犹豫了一瞬,还是顺着他的意思,贴进他怀中。
“我很喜欢你当时画的那些画,后来我回宫还将那些画纸装裱过。
”
晏朝抬起她的脸,淡声反问:
“是因为喜欢那些画才装裱起来的,还是以为是旁的什么人给你画的,所以才装裱起来?”
“自然是因为晏大人精妙绝伦的画技。
”她眉眼弯弯,立时答道。
晏朝在她唇上咬了一下。
“最好是这样。
”
“就是这样!”
傅瑶光环上他的颈,“我一直以为你看谁都一个样,原来那么早就觉着我很好看。
”
“该不会是为父皇献曲那次,晏小公子便对本公主倾心了吧?”她故意道。
晏朝敛住眸光,什么都没说,手指挑开她衣饰赘余的结扣,垂下头重重碾上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