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迹,她实是熟悉。
谢瞻的笔迹。
她前世反复描摹过很多次,便是这一世,她重生前也时常拿他的字反复摹写。
她看了眼仅剩的文字,却有些失望。
这上面并没有什么关键的文字信息,只是一封私人书信,像是写给友人的,相约年末于京中见面。
甚至字里行间都很有谢瞻那股细致又温文的气质。
除此之外,再没有什么旁的了。
没有名头称呼,也没有落款,若非她认得出谢瞻的字,只怕旁人都未必能辨出这是他写的。
傅瑶光看了半晌,反反复复读了几遍,都没瞧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她看不出的深意。
她看向晏朝,“这是从何处得到的?”
“定远侯身边的杨副将烧了一半,没烧尽。
”
“不过没有称呼,也没落款,不知是何人所写。
”晏朝淡声道。
闻言,傅瑶光神情有些莫名地看向他,片刻后低声道:
“不知是写给何人,但应是谢瞻写的。
”
她微微顿了顿,看着他轻声道:
“可是,你若是不知道这是谢瞻所写的,你为何会留下这一小片信笺?”
晏朝只道:“公主对晋王的字迹倒是辨得清楚。
”
傅瑶光将纸片递给他。
“晏大人心里觉着不痛快了?”
她慢慢笑开,“你不是故意拿给我看的吗?”
晏朝别看眼,抬手按了按腰腹间的伤处。
傅瑶光看他动作,也轻轻在他手落下的地方揉过。
“伤口疼了?”她小声问道。
“不疼。
”
他反手将她抱上榻,撑住她。
“公主可能一眼认得出我的字?”
他时常将这样抱她,让她坐在他身上,但如今他伤处也在腰腹间,她根本不敢使力气。
她自己撑着床板,小声道:“当然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