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他,看他一眼,转过身往屋中回。
她走得慢腾腾地,晏朝看她的背影,有些莞尔,看她进了房门,他才转身往外走。
傅瑶光在门缝中看着他出了门,回过身靠在门边,屋中莫名其妙显得空荡荡的,她心里也觉着空落落的。
晏朝走地突然,不知道父皇交代了什么急事,刚接了旨便往豫城去。
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尚亮着,约莫还要一两个时辰才能黑天,依着定州府城和豫城的距离,他差不多天黑前便能到,倒是比行夜路要安全些。
接下来的一连几日,傅瑶光都有些没精打采的。
她时不时会去看看乔慈,听着乔慈同她说和陈琢一起长大的那些事,心里却不知怎地总能想到少年时的晏朝。
那时他对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。
少年时的他端着一副和那些老太师一样的板正作派,从没有过哪一次答应下她的请求,可偏偏她常常玩闹的地方,又总是能看见他。
傅瑶光直到走出乔慈的家中,才后知后觉地想到,听着乔慈断断续续的倾诉时,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一次想到过谢瞻。
自始至终,她心里想到的都只有少年晏朝那副冷淡的模样。
他不仅是少年时冷淡,便是在成婚之前,他待她也一直很冷淡。
也就是婚后至今,她才觉着,他真的很好,比她原本以为的还要好。
只是晏朝当日只说去三五日便回,可七日过去,他仍是音信全无。
她觉着,现在好像有点想念他了。
入夜之后,傅瑶光辗转至夜深方才浅眠片刻,却被烟萝微有些急迫的声音唤醒。
她让人进来。
琼珠掌了灯,烟萝自外走进,带着秋日深夜的寒意,低声同她回禀道:
“殿下,宁和矿区塌陷,好些矿工都在矿下面……”
傅瑶光坐起身,她没怎么休息好,有些晕沉,却也听得心惊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是昨日,好几处矿区接连塌陷。
”
烟萝神情有些不对,可到底不敢瞒报,她垂下头,轻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