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同晏朝成婚,乃是父皇乱点鸳鸯谱的结果,自重生以来,她心中对情.爱便没生出过半分向往。
傅瑶光任晏朝将她圈在怀中,怔怔地有点出神。
她不是情窦未开的懵懂少女,可在她心中,如今面对晏朝,和当初面对谢瞻时是全然不同的心情。
和晏朝成婚后的这段时日,她其实过得很舒服。
她从未曾期待过和晏朝成婚后的生活,可这两三个月却是她两辈子都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心安。
这些都是他给她的。
她应该只是熟悉他了,也很舍不得现下这般的舒心日子。
就好像是,有晏朝在身边时,她什么都不用担心。
就连今日看到那方绣帕前,她还想着,将她对谢瞻的那些怀疑说给晏朝,问问他的想法。
可即便如此,还是说不清楚在文会时,听到许念珍趾高气扬地说要嫁给他时,自己打从心底立时升腾起的不悦是从何而起。
傅瑶光偏过头,转向晏朝。
刚成婚时她还想过,若是他和自己相看两生厌,那日后便各过各的,他喜欢谁便纳谁,自己便是知道了也会权作不知。
但她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气度。
倘若是如今,晏朝告诉她,他要纳谁家的女子,不管是不是许念珍,不管是什么门户出身,不管这人是美是丑,又是何名分,她都不能接受。
不仅如此,只要一想到他在外面有旁人,也会为旁的女子挽发画眉,交颈而卧,她便想把他的书案一并掀了。
她眉头轻蹙,紧盯着晏朝。
“晏朝,你是我的驸马。
”
“嗯。
”
“大乾的宗法确是有说,驸马可以提请上奏纳妾,可自开国至今,可还从没有过纳妾的驸马。
”
“我,我也容不下。
”她一字一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