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,是许二公子自己给我的,是我那晚陪他喝酒的赏钱。
”陈琢原是有些回避,但沉默许久,终是淡声开口。
屋内响起低低的啜泣,听着乔慈压抑的哭声,陈琢顿了顿,片刻后神色如常地笑道:
“我其实觉着现在这样挺好的,做了官,也不一定有现在这般的自在。
”
“我如今在画舫,一年赚的比二两还多些,也挺好的,我这边也没有看上去这么困顿,只是我还想着再攒攒路费,带小慈进一趟京城,听说京中名医很多,很多医堂还有从宫中太医院退下来的圣手,我总能将小慈治好的。
”
“陈琢,许明鸿后来参加会试的这篇文章,也是你写的吧。
”
晏朝看他一眼,将另一份誊写的文卷递给陈琢。
陈琢看了看点头道:“这是许明渐后来拿过来的几道文题之一,一篇给五两银子。
”
“许明鸿靠你的这两篇文章,乡试和会试俱是头名。
”
晏朝声音淡淡,“陈琢,恩科进士出身的学子入仕,最低也是七品,你若是解元身份入殿试,即便不是状元榜眼或者探花,也能得从六品官籍,便是外任出京,多半也是通判官职,光是一年的年俸便不只六十两了。
”
陈琢沉默下来。
晏朝将自己的官印和文书拿给他。
“定州恩科舞弊,陛下明令彻查,陈琢,你既牵涉其中,难免要被一同问罪。
”
他话刚说了一半,屋中便传来一声惊呼,而后便是几道闷响,陈琢立时起身进屋,片刻后屋内传来不甚清楚的哭声和低语。
傅瑶光和晏朝都没动,她看向晏朝,明知不该,但还是小声问他:
“他会被视作同犯?”
晏朝微一摇头,低声道:“陛下向来惜才,他是人证,多半不会追究太多,不过……”
他看向旁边陈琢的文章,默了默,“不过此生再无可能入仕了。
”
从陈琢家中出来已是入夜,傅瑶光和晏朝在胡同外上了马车,周则安带来的人将陈琢和乔慈二人一并带回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