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明鸿的考卷。
”
“方才那篇是乡试的,这篇是会试。
”
方沅看了眼便下意识道:
“这笔迹……”
“许明鸿是乡试会试两场考试的头名,可两场考试所作文章字迹却大相径庭,这才牵出定州这一舞弊案。
”
晏朝望着他道:“这篇文章,你可辨得出是何人所作?”
“大人,小人在定州进学,可相熟之人确实不多,我从不参加宴饮,不怕大人笑话,今日是我第一次参加文会,此前我从来都不去。
”
方沅叹了口气,“您让我辨认笔迹文风,我确实辨不出。
”
顿了顿,他犹疑半晌,又道:
“不过大人,定州地方其实也不算大,但凡学问作的好的,都小有薄名,便是在下,在定州也不算是籍籍无名之辈。
”
“所以后来落榜,很多人也私下里笑我是徒有虚名。
”
方沅叹了口气,看向手中文卷,“定州能写出这般文章的,也就那么几人,只是这些也只是小人的揣测,倘若许家寻的是其他州府的人,恐怕会耽搁大人的正事。
”
“定州府内,都有何人?”
晏朝往方才递过去的纸笔示意了下,让他写下来。
方沅写了几个名字递过来,其中有几个人,晏朝看了后眉头微挑。
他回到书案边,从满桌的文卷中翻查许久,而后将文卷放下,来到方沅面前。
“你今日说的这些,皆要录于纸上,签字画押,日后也要你当堂作证,可有问题?”
“没有。
”
方沅不知晏朝是否有什么发现,见晏朝没说,便也没问,径直跪下行了大礼。
“谢谢公主,晏大人和周将军今日救了小人性命,还愿意为小人做主。
”
“如今知晓了其间因果,想来今日在珉山脚下,小人的马车并不是个意外,谢谢各位贵人施以援手。
”
傅瑶光有些意外。
她确实疑心方才回城时,许氏兄妹二人要对方沅不利,可她没提,晏朝也没提,但这会这人倒也猜到了。
也不算是迟钝。
“方沅,我带你回府,确是为了查问这桩舞弊案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