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哥既是解元,又是会元,如来日殿试能被陛下点做状元,想来未来成就也不会比晏氏那位世子差到哪去,同样是三元及第,比起国公府,我大哥哥可算是寒门了。
”一旁的许念珍娇声开口。
“珍珍,休要胡言。
”
许明渐低声斥了句,而后对晏朝笑道:
“让陆兄见笑了。
”
晏朝倒是没什么反应,傅瑶光看他一眼轻声同他道:
“听闻当年晏府小公子入仕时尚不过十余岁,实是令人钦佩,公子在京中时,可见过那位晏府公子?”
“瑶儿对他很感兴趣?”
晏朝偏头看她,眸中掠过几分笑。
傅瑶光也笑,挽住他手,望着他口中故意说道:
“晏府公子与我何干,瑶儿心中只有陆公子一人。
”
晏朝似笑非笑,反握住她的手,慢声说道:“瑶儿这话,我记下了。
”
这会已快至山脚,视线所及之处已经能看到陆文清那惹眼的马车。
身后蓦地追上一人,“陆公子。
”
“今日原是在下相邀,却一直没能寻到几乎与公子说上话,更不用说照应一二了,在下心中实是惭愧,但不知公子可愿给在下一次补过的机会好好招待公子和这位姑娘?”
颇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,傅瑶光循声而望,认出说话之人是日前见过的方沅。
他朝晏朝望过来的目光格外热切,像是在看什么救命稻草一般。
旁边的许明渐笑道:
“原来是方兄,兄长在家时便时常提起,夸赞方兄的学识和文才,连他都自愧弗如,方兄,一场考试算不得什么,凭你的真才实学,明年秋闱定能展露头角,说不定皆是你我还有机会做同年。
”
闻言,方沅只是苦笑,“借许二公子吉言了。
”
一旁的许念珍看了看方沅身后,轻声道:
“我婉姐姐呢,怎没同你一起?”
方沅避开许念珍的目光含混道:
“她在家里。
”
他看向晏朝的方向,面上很是难堪,却仍是开口:
“陆公子,不知在下的文章,可还能入眼?”
对着方沅,晏朝面色比之面对许家兄妹时要平和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