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回到这边坐下。
傅瑶光静静看着她往回走。
醉翁之意不在酒,这名唤珍珍、擅琵琶的少女,心意自然也不是真的想要回府。
父皇后宫里的低位宫嫔中,使过这些招数的都不知有多少了。
那少女也看了看她,可神情犹为倨傲。
她抱起琵琶,轻轻拨弄琴弦,一首《月儿高》映着新月半升半落的暮色山峦,确实有几分欲说还休的意境。
这一曲无论是比起这少女自己前面那几首,还是旁人演奏的曲子,俱是曼妙许多。
傅瑶光却不如先前那般有心情听。
莫名其妙地,她总觉着这一首情感充沛的琵琶组曲是奏给晏朝的。
这让她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。
一曲奏罢,对面的少女将琵琶放到一旁站起身,朝傅瑶光走近几步,坐到她身旁。
“这位姑娘如何称呼?”
她一开口,另外的几位姑娘也俱是望过来。
傅瑶光看着她,淡声报了个名,“秦瑶。
”
“我叫许念珍,我爹爹是定州的知州。
”
许念珍打量她半晌,轻声道:
“我知道你,陆公子发妻早亡,一直未曾娶妻,这几年身边便只有一名秦姓的婢女。
”
她语气在婢女二字上重重顿了顿,而后继续道:
“秦姑娘,我想不明白,都说男子若是真心喜爱一名女子,便会三媒六聘将她娶做妻子,为何你陪在陆公子身边几年,陆公子都不愿将你纳入府?”
傅瑶光看着她,面上神情有些无措,咬唇道:
“公子待发妻情深恩重,不愿再娶。
”
许念珍嗤笑,“这话秦姑娘信了?”
“秦姑娘信,我却不信。
”
“说到底,还是秦姑娘身份不够。
”
傅瑶光心头有些好笑,口中却只仓惶道:
“许姑娘说得是。
”
她快速地抬眼看了眼许念珍,故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