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说是败坏无德。
晏朝,他怎么能这样待她。
晏朝无声地抚过她单薄的背。
他难得词穷,沉默地任她将他衣襟印出一片湿印。
“是我不好。
”他重复道。
方才的欢愉于他而言有多强烈,现下她的眼泪便让他有多心疚。
他不是贪淫好色的宵小之辈,可他做的事却和那些人没什么差别。
“臣心中对公主绝无半分轻薄之意。
”
晏朝一手环在她背上,另一手也绕至她的身后,将她圈进怀中,他下颌抵住她的肩。
比起他方才做的事,无论他作何解释都格外苍白。
可方才势同燎原般灼烧他的心火,是他经年累月沉积在心底的欲.求,更何况还有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的怪力乱神之道,如何能与人言说?
他只能将她抱紧,沉默地轻抚过怀中人的后脑和脊背。
许久,傅瑶光推开他。
低垂着头,自己整理衣襟,泪珠无声地往下落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委屈,本来也没觉着,就他方才莫名其妙抱过来,越是安抚,她越觉着委屈。
更气了。
他做都做了,为什么要来抱她。
傅瑶光理顺了衣衫繁复的结系,一处处系紧,而后抬手去整理发髻。
出门前挽好的发髻垂落了大半,这里也没有镜子,她胳膊渐觉酸麻,耳边便听“咔”地一声脆响,她手中捏着的那只发钗应声而断。
她将两截的发钗拿下来,挽了半天的发丝再度散落下来。
这发钗不可能是她这会弄断的,她手腕到这会都不大能使得上力,多半是方才撞到车板损坏了。
她将那两段发钗朝晏朝扔过去。
晏朝一直看着她,但她一直没理他。
这会蓦地被她用发钗扔了一下,他接过一段,又从旁边拾起另一端,放到一旁。
“臣来为公主挽发,可好?”他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