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有人敢为难公主,倒是公主可以为难他们,随便点他们作文章比试。
”晏朝慢悠悠应道。
他也很多年没参加过这种文会了。
入仕之前倒是去过几次,说是以文会友,实则一个两个都只想自己露脸,想证明自己是学问最好的那个。
“看方沅信中说,他当年自愿和知府的小女儿成婚,但听那天他们在集贤楼言语之间说的,好像也不是那么融洽。
”
傅瑶光回想了下当日的情形,轻声道。
这几日她还在想,那天被称作方兄的,回府后会不会当真去他那几个朋友说的那般对待他的夫人。
若他的夫人是定州知府的女儿,那大抵他也只敢酒后胡言几句了。
晏朝将书信和请帖放到一旁。
这会天色已经晚了,他垂眸看向她。
“他若真有胆子对知府的小女儿动手,也不会在和朋友喝酒宴饮时仍郁气难消。
”
傅瑶光将手缩进锦衾,偏过头看着他笑着应道:“晏大人说的有理。
”
“却不知他和这位知府的小女儿之间到底有何不睦。
”
晏朝沉吟着没出声。
方沅自荐的这篇文章和他印象中一份会试的答卷行文习惯极为贴合,若单看两篇文章,他觉得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可能性极大。
可方沅在信中提及他恩科失利,字里行间难掩落榜的颓丧,连荐文都不怎么有底气,不像是牵涉进舞弊案,反而像是受尽了打击后的失意。
他复又拿起方沅的那篇文章。
一旁傅瑶光往他肩上靠了靠,借着他的手也看向纸笺上的文字。
“这个写的很好吗?”她问道。
“比起这几日看过的,已经算是出挑了。
”
“那,比你如何?”
晏朝将文章折起放回,低笑了声,朝她欺近。
他唇落在颈间,手也往她衣襟里探。
“公主觉着如何?”
“……我觉着,那定是远不如晏大人十三四岁时作的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