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奢豪。
像眼下陆文清这般毫不掩饰的,傅瑶光是当真从未见过。
看罢多时,她慢腾腾坐起身,晏朝听到动静,将手上东西收起,回过身看向她。
“醒了?”
见她没有要继续睡的意思,晏朝起身将遮光的帷帘挂起,只留了层纱帘遮住窗扇。
日色瞬时透进马车,傅瑶光这会才觉察到,瞧着天色,现多半已是过午后了。
“饿了吗?”晏朝坐回一旁低声问道。
傅瑶光偏头看向晏朝。
他今日换了一身月白色缎袍,不似着官袍那般沉闷,瞧着很有几分清逸,相比之下,足足睡到这会日往西沉方醒的她颇为狼狈。
若不是他,她哪里会这般不舒服!
她收了目光,转过头不再看他,也不应他的话。
晏朝似是轻笑了声。
“那看来是不饿。
”
“倒是可惜了。
原就听闻定州城内淮水畔的集贤楼炙烤是一绝,还想着晚些时候同公主去看看,看来公主兴致不高。
”
他的语气平静又带着几分顺理成章,朝她望过来的目光带着清浅笑意。
他故意这样说给她听的!
傅瑶光更觉得气不顺,看他一眼,轻推了他一下。
“你坐远些,挡光。
”
晏朝从善如流,当真便坐远了些。
应是说话间这一会的行驶,马车在官道上变了些方向,方才有他挡着,傅瑶光尚不觉着如何,这会他一让开,天光斜斜刺进来,立时晃得她睁不开眼。
她不得不坐起身来,稍稍前倾些,方才堪堪避开刺目的日色。
晏朝微微一笑,终是起身坐到她的身侧,抬手撑在她的腰背处。
借着他的力道,傅瑶光稍稍往后靠了靠。
她觉着心头刚醒时翻腾着的那股劲有些顺了。
“你怎么不叫我。
”她小声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