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从没听外人提过这些陈年旧事,如今她这才成婚几日,便已在京中传得有鼻子有眼,她几乎怀疑父皇对她和晏朝出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便是想让她避避这些闲言碎语。
只是她不知道晏朝心中对这些事作何想,这几日他瞧着也没什么不对的,想来应是也不大在意。
这也很正常,若是易地而处,她也不会过多去过问晏朝的过往。
在这一点上她和晏朝的想法倒是很一致。
傅瑶光一边想着,一边回到后院换了身衣衫。
她方才撩拨那些锦鲤,鱼跃而戏水,溅得她鞋袜裙摆早已尽数湿透。
让烟萝去给她拿了身干净的衣裙换好,傅瑶光来到前院的正厅。
谢瞻正坐着等她,他低着头,看不到表情,不知道在想什么,连她进来都没注意到。
“晋王。
”傅瑶光淡声开口。
她径直坐到上首,而后望向谢瞻。
他着一身清隽白衣,和印象中一样的温润气度。
傅瑶光静静看着他,彼时宫园之内,他轻阖眉眼望着她浅笑,和他待宫中另外几位公主态度截然不同,她以为他待自己便是不一样的。
她多自以为是啊。
他天生的一双含情眼,只要他想,他连看父皇都可以是含情脉脉的,她竟然会以为他对自己是不同的。
刚重生回这一世,每次见他时傅瑶光都想问问他,到底是多硬的心肠,才能做到一边谋大业、勾结举事、攻城掠地,一边还同她温存,对她诉说他的情意,还告诉她,他此生必不负她。
可她知道,面前的人,既是他,又不是他。
那些她一个人经历的过往,注定永远都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了。
傅瑶光收了目光,没再开口,也没再看他。
“今日朝会,陛下亲点晏大人去定州查恩科舞弊一案,但不知公主可会与晏大人同去?”
谢瞻面上笑意清浅,朝她望过来的眸光温柔却稍显感伤。
“这与晋王今日的来意有关吗?”傅瑶光反问道。
谢瞻微微顿住,面上笑意渐显几分苦涩,低声道:“是臣问得失礼了。
”
“也许公主会恼,但臣还是想与公主说。
”
他朝她望过来,神色带着几分别样的凉意,“臣希望公主不要去。
”
“你希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