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陛下御花园中的牡丹和锦鲤皆是贵重至极。
”
傅瑶光听着他的话想了想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“移去我府中院子里的牡丹和池中的锦鲤是你出了银子的吗?”
她有些忿然,“我就说父皇怎么会忍痛割爱,原来是这样。
”
说话间也正来到崇政殿外,傅瑶光得了通传,和晏朝一并进入殿内。
皇帝赐婚后,回宫谢旨素来是有其固定的流程,几番跪礼诵词,礼部和宗府的一群老大人心满意足退下。
傅瑶光和晏朝一起留在宫中用了膳,皇帝似是还有许些公务,用了午膳便让他们离开。
出宫之后,傅瑶光和晏朝派人去晏府送了信,而后一同往她的府去。
宫外备下的马车是未出嫁公主的规格,车内这会同时坐着她和晏朝两个人,再怎么样也算不得宽敞,稍稍有点颠簸,她的肩膀便要在车壁边缘的木梁上不轻不重地撞一下。
傅瑶光忍不住往晏朝的方向靠了靠,下一刻便被他展臂揽进怀,他的手落在她肩侧。
这下她的胳膊撞的不是坚硬的木板,而是他温热的掌心。
在他怀中动了动,换了个不那么折腰身的姿势,她觉着舒服了,将头也枕在他肩上。
“我以为你今天会向父皇递折子自请去定州。
”她轻声道。
“奏折昨日便让人送去大理寺,与要上呈的文书一并递了上去。
”
晏朝沉沉的声音自她上方落下,“若无意外,公主会与臣同去。
”
傅瑶光意外极了,她今日在父皇那,一直便想着应该怎么开口同父皇提起这事,只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说。
她坐起来,转头望向晏朝,“你怎么和我父皇说的?”
“他怎么会同意?”
晏朝手也没往回落,仍是挡在她肩膀旁,开口却也没答她的问话,只是道:“殿下,此去定州,明面上是去查年前那场恩科的一桩舞弊案,臣到定州也只是以皇商的身份去,公主的身份……”
他有些迟疑,傅瑶光望着他,等他把话说完。
“臣以用曲江陆氏的名义进定州,陆氏如今的少东家唤陆文清,是臣的表兄,发妻早亡。
”
傅瑶光懂了,她看着他片刻,蓦地扑进他的怀中,手攀住他的肩。
“陆大公子。
”
她娇声唤了声,而后仰头问他:“是这个意思吗?”
晏朝低笑了声,环住她的腰。
“差不多。
”
他垂眸看她一眼,“公主若是觉着委屈便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