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包,可实际却要比荷包小一些,不像是能装东西的,反而更像是饰物,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绣着的一对鸳鸯。
像是女子送予的绣品。
傅瑶光收了目光,仰头见晏朝没有要开口的意思,便道:
“都要宫禁了,晋王不回去吗?”
“定远侯的小侯爷日前回京,今日在知鹤楼设了宴,臣有些醉,出来醒醒神,待会还要回去。
”
他清润声音今日听着却显得格外涩然,望向傅瑶光的目光中也带着几分低落。
“知鹤楼与西陵河畔隔着大半个京城,晋王这酒醒地倒是有些远,可需要本官遣人送晋王一程?”
晏朝的声音冷然,谢瞻却好似听不出一般。
“如此甚好,本王确是有些不胜酒力,今夜走了许久也没缓过酒劲,便劳烦晏大人费心了。
”
他走上前几步,看着晏朝,温和眉眼似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。
“承蒙公主照拂多年,才有子慕如今,连日来事务繁多,匆忙间,都未来得及为公主道贺。
”
“愿公主日后事事称心,得偿所愿。
”
傅瑶光心头有些奇怪。
也不知谢瞻口中说的连日匆忙,是托辞还是实情,父皇是不会给谢瞻什么重要的公务的,若近期有什么值得他忙碌的,那多半是他与端王府郡主的婚事。
她看向谢瞻,“听闻晋王好事将近,望晋王莫要辜负端王郡主的一番心意。
”
言罢,她挽了下晏朝的手臂,也没等谢瞻行退礼,径直便要越过他离开。
擦肩而过时,谢瞻转过身,在她身后低声道:
“若这是公主的心意,臣自当铭记。
”
傅瑶光觉着这人简直就是给她添堵的。
她是新婚,他大老远来这一趟,摆出这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,特意过来扎她的眼。
好在她和晏朝只是成婚,不似那些如胶似漆的情热爱侣,尚不至于心生嫌隙。
毕竟此前她与晋王有些来往,晏朝也不是不知道。
只是还是应该解释几句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