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的猎宫自修建之后平日里便鲜有人来,虽是猎场与行宫相去甚远,可这边远不似行宫那般宽阔,大多时候皇帝还是更愿意回行宫歇息。
这内殿已算是起居室了,傅瑶光自外面一路走近,俯身盈盈下拜。
“儿臣瑶光拜见父皇。
”
她刚低下身,便被皇帝止住。
“瑶儿起来,坐,晏卿也坐吧。
”
“姜国使臣的案子查得如何了?”
傅瑶光坐在皇帝身边,并未吭声,只望着下首的晏朝,等他开口。
“回禀陛下,大理寺查验过谢屿的尸首,在谢屿伤处发现的骑射所用羽箭,和谢屿伤口的创面并不吻合,臣命人又去比对了公主此前发现的那头死鹿,大理寺仵作研判羽箭是先射中鹿的喉口,复又被拔出后插进谢屿的伤处。
”
“韩庭应是被冤枉的,大理寺也比对了谢屿的伤口和今日在林间射过来的那只弩.箭,基本上能初步断定谢屿是死于弩.箭之下。
”
“好,王禄,你去安排,先让那个韩庭回使馆去。
”
皇帝沉吟着吩咐,复又问道:
“朕看过周则安递上来的机弩,和当年的梁国使的那种确是极为相似,瞧着机簧都是差不多的,晏朝,可能寻到这东西的来路?”
“回禀陛下,已经在追查了,臣今日也见到了那只机弩,虽是梁弩,但弩身上装的铁片与京中兵机营的制式差不大多,这般大小的机弩,若不是城防关隘的官员渎职,想要入京还不被发现是极难的,臣已经派人去核查在京的所有官营的铁匠铺,顺便走访有无不在册的私营铁铺,应是这几日便能有消息了。
”
晏朝语气沉稳笃定,傅瑶光听着,也跟着他的思绪走,她忍不住插问道:“晏大人的意思是,这只机弩是在京中寻人做的?”
“应是,且应不止这一只,机弩上的铁片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形制,寻常带锁的盒子上也有些差不多样式的,只是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