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。
”
她维持着跪伏的姿势,动也未动,言辞却并不含混。
“是儿臣辜负了父皇的信重。
”
主位上皇帝沉吟不语,殿内一片寂静,连呼吸的声音都轻极浅极。
“瑶儿,起来回话。
”
“卫国特使对你不敬?”
皇帝似是刚听闻一般,随口问道。
“是。
”傅瑶光应地笃定。
皇帝声音淡淡,“卫国特使言行无状,为何是晋王站出来回护你?”
傅瑶光微顿,不动声色地望了望谢瞻,语气带着几分莫名,小声说道:
“父皇,晋王心中做何想,儿臣怎会知晓。
”
一阵无声的沉默之后,傅瑶光仰起头望向皇帝,有些胆大地又说了句:
“更何况晋王在宫中这么些年,与儿臣本就有交情,燕王和那卫国特使还是亲兄弟,一样也为儿臣出头说话。
”
她点到燕王,但当时燕王其实并无对她回护之意,更多的只是想让他那位亲兄弟与她、与谢瞻都交恶,这才适时开口,试图激怒韩庭。
但这会燕王也不会蠢到自己站出来否认她的话。
一旁谢瞻跪得笔直,自傅瑶光进殿时起,便没见到他有什么反应。
唯有方才,她用燕王和他一并比较,说无论是他还是燕王,都会做一样的事时,他微微侧过头,朝她望过来一眼,清润眸光中掠过些许莫名的情绪。
“怀安,你如何看?”
皇帝转向另一旁的晏朝,闻言,傅瑶光也朝晏朝所在的方向望去。
晏朝站起身,冷然目光从谢瞻和韩彰二人身上掠过,片刻后道:
“回陛下,晋王、燕王虽非大乾之人,但自幼便在宫中启蒙读书,学的是大乾的君臣礼义之道,又与公主算是半个同窗,心中对大乾、对安华公主多有回护,臣能理解。
”
旋即,他语锋一转。
“然则到底是与卫国使者发生争执,还是应该给卫国一个说法。
”
“只是微臣以为,卫国本便是大乾的属国,特使无礼在先,对晋王和燕王两位殿下的惩处若是重了,反而不合适。
”
傅瑶光有些意外,晏朝话里话外竟也似是在为谢瞻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