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着老公的所有津贴,住着小洋房,吃着白米猪肉。
最终我死在他们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的那个夜晚。
再睁眼,我回到婆婆和儿子惨死的前三天。
这次,我放弃去城里卖肾,而是带着婆婆和儿子,去讨回本属于我们的一切。
1
“妈,我要去找建军,只有部队有特效药,只有他能救叮当。
”
婆婆饿得双眼凹陷,看着家徒四壁的土屋,泪眼婆娑。
“好,妈都听你的。
”
我把程建军留在家的军用水壶和最后一条板凳背到集市,换了五斤红薯和一斤玉米面。
回家炖了一锅糊糊,这是断粮以来我们吃的最饱的一顿。
吃饱喝足后,我用板车推着婆婆和儿子去找程建军。
我们一边走一边打听九七四部队的根据地,没想到竟然离我们不过五十多里。
还不如我去一趟城里远。
即便如此,这些年他也不曾回来看过我们一眼。
知道我们来找程建军,门卫兵递给我一支笔让我们做登记。
就在我准备在登记册上写明“夫妻关系”时,程建军忽然出现在门口。
他五官分明,比之前更英俊挺拔。
视线扫过狼狈的我们,神情由震惊变得难堪。
“青栀……你们怎么来了?”
他把我们拽到一边,才小声喊了一句“妈”。
“这是,我的孩子?”
我忍住委屈,重重点头。
“叮当,叫爸爸。
”
儿子因为身体不舒服脸颊通红,病殃殃的。
但第一次看到爸爸还是兴奋的眼睛放光,他向程建军伸出两只小胳膊。
“爸……”
第二个“爸”字还未出口,程建军立马捂住儿子的嘴,严厉道:
“在这里,不准叫我爸爸,知道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