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知府为难地开口,“不过眼?下也?不好走啊,城中想?逃难的百姓都堵在道口,也?没人能出去。
”
“周围山上都有水汇进来……走山路,未必能有城内安全,若封大人能有办法,可否将城中百姓也?一并带出去。
”
“出去是出不去了。
”封行渊看起来很是平静。
要是能出去,虞念的祭奠礼也?就失去了意义。
如果他没猜错,临安城四?周的出口,也?一定埋伏着?虞念的人。
有人出城就杀。
鹿微眠瞧着?鹿瑜脸色惨白,小声问道,“怎么突然这么说,是发生了什么事?吗?”
这一夜暴雨,按照当下大坝的蓄洪能力还?可以承受,不至于让父亲这般紧张。
邓知府说了实话。
“上游的雨势更大一些,发生了一些山崩,把?江水抬高了不少。
今早水势一下子就大了许多。
”
“山崩?”又是山崩。
想?来前两日官道被封,也?是突然发生了山崩。
鹿微眠秀眉轻蹙,捏着?手里的勺子刚咬了一口汤圆,就停了下来。
山崩、火药点、慕景怀。
这些字眼?冷不丁串联在一起,鹿微眠看向封行渊。
封行渊眉梢微扬,迎上她的视线。
鹿微眠一个起身,将封行渊拉起来,“父亲,我们出去一趟!”
马蹄声响彻在空荡的大街小巷。
迅速穿梭着?,朝着?四?面城郊山区跑过去。
鹿微眠捧着?春莺给她的玉佩,坐在马背前指挥着?,“这边好像没有。
”
封行渊坐在她身后,她头顶碎发在他的下颚蹭动着?,蹭得人微微发痒。
他单手拉扯缰绳调转方向,按照鹿微眠指挥的方向走。
到底是下雨,他们两人共用一个斗笠和油衣,被笼在同一片雨幕之下。
鹿微眠不看路只看手里的玉佩,封行渊只需看路即可。
偶尔鹿微眠着?急了,会夹身下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