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难受吗?”
鹿微眠声音细若蚊蝇,“有点。
”
胀痛酸麻。
封行渊觉得很难办。
因为这个?礼物还有一部分留在他这里。
但?是看她?好像已经要收不下了。
大抵是察觉到他的隐忍和?迟疑。
鹿微眠伸手,抱住他的脖子,“我,可以的。
”
封行渊扣住她?的腰身,没有继续,反而?是离开?了些。
即便是离开?,鹿微眠也没防备,被轻而?易举地刺激出眼泪。
像是要将她?的灵魂一并?抽走。
烛火燃烧间,光影摇曳。
暗红金粉纱帐随风轻晃。
火花爆裂声响“啪”地一下,将神经都炸开?。
鹿微眠哽咽。
火光灼人又滚烫。
将红烛蜡油缓慢融化成一片,又一点点吞噬进犯。
蜡油满溢而?出,顺着红烛圆柱倾泻而下,又凝固成一道道滴痕。
鹿微眠眼前白光一阵一阵。
明明屋外是晴天,但?是脑袋里已经开始了一场经久不息的暴风雨。
闪电闷雷一下接着一下,震得她的世界翻天覆地又潮湿不堪。
每一次闪电经过,都将那世界从头到尾劈开。
电尾扫过浓稠黑夜,将每一层乌云都剐蹭研磨开?。
劈出所有暗藏的雨滴。
偏偏暴风雨肆虐之时,电闪雷鸣愈发频繁。
不行。
封行渊甚至还没反应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