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坐在床边,距离得文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为了防止自己主动联系导致违约,他早早地将号码拉黑。
这样一来,发消息有拦截的感叹号,对方收不到。
[老公,今天我有点想你。
]
发完,袁憬俞的手指有些发抖,呼吸也是抖的,总是摁错字母。
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思念像是一柄尖刃,割开皮肉将积攒的酸胀和委屈放出。
[其实不是有一点想你,我真的很想你。
]
[我说去看望你其实是骗人的,我没有去过国外,不会坐飞机,不敢一个人去德国。
]
[最后一件事情,我准备换号码啦,以后接收不到你的来电和信息。
]
[老公再见。
]
五条整齐的红色感叹号。
袁憬俞哭的稀里哗啦,有些喘不上气,只能很用力地呼吸。
他真的特别难过,特别伤心。
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件旧家具,大家看腻味了,所以被所有人冷落了,忘记了。
他很想被人抱进怀里,亲亲他的脸和眼睛,但是没有人,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。
他哭得衣领湿湿的,很久之后才取出电话卡用剪刀剪成碎片,把新的电话卡安进卡槽里。
手机开机,通讯录一片空白。
袁憬俞哽咽着,擦擦眼泪,站起身开始收拾衣服和一些必需品。
东西不多,两个行李箱足够装满。
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,家里残留着明显居住过的痕迹,像是上一秒还有一个人正趿着拖鞋走来走去。
新家在一处高档小区内,不算很豪华,住户挺多,偶尔坐电梯上下都能遇到人,没有先前那样冷清。
袁憬俞住在九楼,左右的两间屋子没有住人,少了麻烦和客套,这让他感到安心。
“哎。
”李昕躺在沙发里,翘着一条腿,懒洋洋地说:“过的真快啊,三年一晃到了,我们竟然认识这么多年了。
”
他们是在大三下半年认识的,这几年一直是朋友。
袁憬俞身边没什么长久朋友,真要问的话,李昕算一个。
“是啊,好快。
”袁憬俞坐在另一侧拿着iPad玩游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