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
”袁憬俞没讲话,他在生气,一想起来在车里聂森玉那副死样子,一肚子火气噌噌往上冒,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别人看。
他缩在得文怀里眯着眼睛,不去看聂森玉了。
神经病一个,还真跑去买鞋,谁稀罕?要不是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,才懒得搭理你。
天天就会装纯。
袁憬俞越想,越恨得牙痒痒,在某个瞬间勃然大怒了一下,一张嘴,结结实实地在得文胸上咬下去一口。
得文正往他光着的脚上套鞋子,没有料到被偷袭,嘶了声,抬手往他脸蛋上拍了拍,没用力,再掰开他的下巴,手指插进去搅了搅。
这一下可不轻,估摸着得破皮流血了。
袁憬俞说话尖锐,一嘴的小牙也是尖得很,谁能经得住这样一口?
“怎么惹你了?”
袁憬俞怎么敢说实话,咬着得文的手指,笑了一声,讨好地用舌头卷着舔了舔指腹。
面上敷衍丈夫,心里想的却是就算以后聂森玉缠着他求着他,他也不会再多看聂森玉一眼。
聂森玉放下东西,离开了办公室。
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,抿了抿唇,心里有种奇怪的感受。
真是荒唐,聂森玉抬手松了松领结,穿过走廊进入电梯,电梯里没有人,聂森玉长长地吐出一口热气。
一直以来,他不希望被袁憬俞纠缠,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,不能做出这种背叛道德的事情。
这是别人的妻子,这是有家庭的人。
可是为什么,袁憬俞如今表现出想疏远他的行为,他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。
身体里好像堵着东西,但是又不知道在哪堵着。
甚至有一些慌张。
他本来不用去买鞋的,事实上袁憬俞根本用不上鞋子,到办公室里玩一会儿,老板就会抱着他离开,哪里需要走路?
但他偏偏去买了,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