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我先回家了。
”他低着头说,将裤子提好腰带系好,准备推门离去。
可是一想到刘深在身后赤着膀子,他动作便顿住了,担心一开门,外头的冷风会将他吹着凉。
“哥快去穿袄子,待会儿被风吹着不好。
”袁憬俞是一个老实人,心眼也好,凡事总是先帮别人想。
即使现在同村的汉子猥亵了他一番,他仍然念着别人的好。
刘深看得心痒,真想亲一口袁憬俞。
不过刚泄了一回精,胆量用光了,只能哎一声,走到里间去穿衣服。
等裤子的腰带系好,他打转回门口,才发现袁憬俞连人带篮子跑了,推门一看,外面的天已是漆黑。
刘深急得连忙打自己两耳刮。
袁憬俞跑出村口,路上黑得吓人,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了一跤,手肘和膝盖磕得生疼。
他跪坐在地上,龇牙咧嘴地揉了一会儿,拍掉身上的雪花,幸好衣服鞋子没湿。
“哪个狗日的,怎么不看路?”
袁憬俞听到声音一抬头,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圪蹴着一个人,手里摇着一盏煤油灯。
男人晃晃悠悠地走到袁憬俞跟前,一身军绿色棉袄,眯着眼睛往暗处瞧,脸上的褶皱挤在一块儿。
“憬俞?”刘立海一惊,看清人后立即将人扶起来,“六点多了,你怎么在这儿晃悠?去谁家做客啦?”
一问这事儿,袁憬俞一下子夹紧腚浑身不自在,只好扯了个谎说,“叔,我去还刘深哥的人情,路上、路上遇到事耽搁了,刚从他家出来。
”
刘立海听完眉头一皱,将煤油灯塞给他,“行了,快回家吧啊,这冻死人的破天,再摔跤真遇不上人,晓得不?”
袁憬俞接过煤油灯,感激地笑笑,“谢谢叔,我走了。
”他一路小跑,鞋底下的雪混着沙石,踩得咯吱咯吱地响。
一到家,袁憬俞关上门,从里面锁死了两道。
他调熄手上提着的灯,走到床头将自家墙上挂着的煤油灯点燃。
光一照,屋里顿时敞亮不少。
大冬天,一路上居然跑出不少汗,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真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