帽,高高地站起人群最前方。
他面无表情,像是一尊蜡像,每一道线条是用工笔刀雕刻出的,让人猜不到他内心的想法。
看着这张脸,袁憬俞说不出话,心里狠狠地跳,像是堵着什么东西。
不知道为什么,袁憬俞很想拥抱他,想亲口质问格罗图斯这一切是为什么。
他的父亲。
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。
意想不到的,袁憬俞越过老弗兰克和汉斯,向格罗图斯跑过去,抱住了他的腰,拥抱的一瞬间,袁憬俞闻到了那股冷香。
“父亲,别让我走……”
“我要怎么做,怎么做……”
袁憬俞声音在发抖,他哭着,摸到了格罗图斯的头发,很长,被保养得很柔顺。
小时候,自己靠在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的怀里,听着童话故事,闻着发丝的香气睡过去。
“大家都会爱你的。
”格罗图斯总是这么说。
现在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?
现在为什么不爱了?袁憬俞痛苦得要死掉,他的眼泪渗进了格罗图斯的风衣里,身体颤抖得像一颗小树。
没办法,他没办法就这样忘掉所有,至少不能忘掉格罗图斯曾经是如何对待他的。
“乖孩子,是我错了。
”
所有人看着这一幕,然后看到格罗图斯弯下身,也抱住了袁憬俞的腰,低头吻住袁憬俞。
他们在法庭上拥吻。
第二天,华尔顿家族宣布将本用于赔偿的巨额财物捐赠给Omega保护协会。
上午举行完捐赠仪式,下午却有一群私人武装冲进了联邦法院,连着两天将法院和法务部、包括行为科学部和多家报社进行了袭击。
他们将所有东西砸得稀巴烂,仿佛是一场泄愤。
做完一切,再冲开了联邦监狱的大门,枪杀了那名叫费尔的华尔顿人。
就连德加州国际监狱也受到迁怒,有人看见一群蒙着面,身上佩戴着金灿灿的华尔顿标识的军队驻留在德加州边境。
似乎是准备开战。
联邦上下被搞得人心惶惶,几个议员想去瓦尔登庄园与格罗图斯谈判,却被拒之门外。
要知道,在科里联邦共和国,警察甚至没有当地的黑帮能干,怎么能镇压一群精英的私人军队?
这是报复。
报纸上有篇文章说,华尔顿人每个人从出生就注定是傲慢的,这份傲慢是一种诅咒。
即便他们出生于庄园贵族世家,却道德感低下,有着十足的恶趣味,优雅中带着一丝荒诞。
容易让人联想到一部电影,里面有一座庄园,住着一群吸血鬼,他们虽然作恶多端,却生活讲究,连喝血也要用水晶杯。
高贵、冷漠,唯独不低贱。